陈清雾起床后先去餐厅吃早餐。

    “真生气啊？那我补偿你？”

    车抵达酒店。

    陈清雾。

    “嗯。翟老师的作品在北城办展，还要持续几天才会结束。”

    孟祁然穿好了衣服，再度拿起手机，“我洗澡去了，雾雾你继续吃早饭吧——要不要我找个朋友带你去玩？”

    “把你托付给别人我怎么放心？”孟祁然笑了声，“我哥是不是凶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后天中午请你和祁然吃饭。”

    微信弹视频电话，孟祁然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四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只是你早说我自己打车就行，何必还麻烦渊哥哥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拎上提包车，孟弗渊从后备箱里拎行李箱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……”画面稍稍凝滞，片刻后孟祁然似是被自己气笑了，“我喝醉发给文件传输助手了。”

    屏幕里窗帘还没拉开，只亮着一盏台灯，孟祁然躺在床上，脸压着枕。

    /

    门后，她往后倒去，摊躺在床上，一动也没动。

    她拿纸巾净手指，屏幕接通。

    “不回，后天午直接飞北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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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抵因为宿醉，他声音有两分哑，这音最适合拿来哄人，让她心里那暗生的委屈立时无安放。

    “你从北城过来的？”

    他声音同时传来：“今天彩排，雾雾你要过来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她想，孟弗渊一定是懒得再替祁然收拾烂摊，才有此叮嘱。

    “雾雾我错了。”孟祁然笑着歉，“真没办法，他们那些人你也知，我说就去个脸，结果去了直接被扣，不喝酒不给走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生气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阖上笔记本电脑，拉开了他那一侧的车门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你确定发给我了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又。

    陈清雾就说：“东城有个斯的画展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酒店我给你定了的啊，地址发你手机了，你没收到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也不是第一次来，不给别人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本就毫无波澜的神，似乎又沉了两分，语气也是如此：“后天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东城离南城近，铁不过几小时。

    服务生过来，问需不需要将行李送房间。

    刚睡醒，还有些惺忪，他五官生得立邃，平日总觉得那英俊太过炫目，此刻几分倦懒，倒是消解了那压迫，更显得勾人。

    陈清雾说“不用”，接过房卡确认了一遍房间号，随即看向孟弗渊，微笑：“渊哥哥，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觉得此刻自己必须笑一才行，“不稀罕你的补偿。”

    “你需要我来吗？”

    吃完早餐，陈清雾回酒店房间换衣服。

    孟弗渊这才转走了。

    到酒店前台，孟弗渊刷卡订房，陈清雾拿份证办住。

    画面一阵晃，片刻后定格于天板，只闻窸窣声响，似乎是孟祁然正在穿衣服。

    屏幕里孟祁然忽然凑近，“没生气吧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再度说好。

    孟弗渊已转过了，想起什么似的，形又是一顿，“祁然忙起自己的事容易顾不上其他，你这两天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顿了顿，“早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很神奇，这车厢里的气氛竟意外叫她觉得放松，大抵因为面对孟弗渊，丝毫不需要她费心去颜笑。

    陈清雾将纸巾盒拿到跟前，手机竖靠放置，一边说：“酒醒了？”

，背靠座椅听歌。

    陈清雾一直知，自己的账号在孟祁然那儿是置的，就跟文件传输助手挨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怕忙起来一时顾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看完了到时候直接去后台找我，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。酒店还是他给我定的。”

    孟祁然朋友多，天南地北地过来，都为支持他的演。

    孟弗渊了，“后天午几的飞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