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祁然的吉他是自学的，弹得不算特别好，但在队里需要的时候，偶尔担个副吉他手的职务也能应付得了。

    拨两弦，他低，“这首歌送给陈小。”

    微微低沉的声音，经音箱放大，也有四面八方倾覆而来的效果。

    观众呼声四起。

    几乎是乐队的保留节目，每回开场后的第二首歌，都是孟祁然的lo，开场白都一模一样：这首歌送给陈小。

    台词一样，歌却是新作的。有人统计过，孟祁然“送给陈小”的歌加起来够单独一张专辑了。

    也因此，“量贩霓虹”歌迷群基本都知，那个外人看来冷冷淡淡，不搭理人的主唱，其实分外，曾经还为了这据说是青梅竹的陈小，过一件招黑的事：

    有人顺着陈小的s找到了她读研究生的学校，蹲拍摄了照片，孟祁然直接将人挂来，文也特别势——删了，不然法见。

    新歌叫《isty iss》，少见的非常清新，像起雾的清晨，沿着沾了的小，独自一人散步。

    孟祁然低弹唱，基本不曾抬。

    陈清雾曾经问过他，怎么送歌给我都不看我，他说，张啊。

    可那信手弹来的节奏，以及他放松的声音，分明是带一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陈清雾脸上带着笑，神思却有些离。

    这首歌快结束的时候，女孩忽然转过来看了她一。

    那目光没有一丝的挑衅，反而带一诚挚忧伤的羡慕。

    陈清雾僵了一，挥动着荧光，将目光投向舞台。

    忽觉旁有动静，陈清雾转看去。

    竟是孟弗渊正在落座。

    仿佛是刚从办公室赶过来的一装束，偏正式款式的白衬衫和黑，在这样的场合里，正经得格格不。

    陈清雾稍往孟弗渊的方向偏了偏，打声招呼，“祁然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简单代一句：“开会刚结束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台上的孟祁然倏然抬，往陈清雾所在的方向看来。

    陈清雾立即笑容，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灯牌。

    孟弗渊看着陈清雾，面无表，刻意忽略心一霎而生的烧灼痛。

    她手里挥着的那块小小灯牌，蓝的霓虹光，一个耀的“祁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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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预定曲目唱完，乐队又安可三次，方才谢幕退场。

    观众陆续离场，陈清雾孟弗渊一往后台走去。

    到了走廊的明亮灯光里，孟弗渊脚步稍顿，他现在才看清，陈清雾穿黑上衣和黑休闲，臂弯里则挽着一件咖风衣。

    他早上送的那件。

    陈清雾和孟弗渊走休息室，却没见孟祁然的人，说是洗手间洗脸去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孟祁然从洗手间来，一脸珠，额前垂落几缕打的发丝。

    他妆已经卸了，耳骨上张扬的耳钉也都摘了，穿一件宽松的黑卫衣，便显几分净的少年的帅气。

    孟祁然先同孟弗渊打招呼：“哥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稍稍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