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，你问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看着她，“清雾，当时是什么促使你最终决定放弃祁然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一顿，平静地说：“像那数学题。一边注，一边开闸放。或许总有能注满的一天吧，但浪费的，没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她转过，看着他，认真地说：“我的喜就是被浪费的。”她声音渐低，到最后几不可闻。

    孟弗渊呼很轻，“……那些可以有其他的向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倏然抬。

    孟弗渊看她的目光分外郑重，但这句话也就到这儿，没有任何一步攻。

    了一会儿风，两人返程。

    停好车，往门走去。

    孟弗渊说：“想好了吗，清雾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微惊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……”孟弗渊上前一步，低看着她，声音也跟着低了两分，“万一被抓到，想好了吗，准备怎么解释？半夜，跟我，从外面回来。”

    那几乎一字一句的咬字，让陈清雾不由自主地呼一滞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知。”她听见自己哑声说。

    “那赌一赌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手指上移，挨上密码锁，目光却不偏不移地，落在她脸上，仿佛不想漏过她的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陈清雾瞳孔微放。

    就看着他，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密码。

    “滴”的一声，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客厅亮着灯，毫无声息，还是他们离开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孟弗渊看着她，低声说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屋，一前一后地缓步上了楼，一直到了二楼，依旧没有人被吵醒。

    在二楼拐角，他们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孟弗渊目光在她脸上落一瞬，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晚安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往走廊走去，听见脚步声轻缓地上了楼。

    她屋，倒在床上，此刻才发觉自己力气尽失。

    楼上有轻微的关门声和脚步声，不仔细听，无法捕捉。

    一旁的手机振动。

    没有意外，是孟弗渊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却不是再晚安，或是其他。

    孟弗渊：真遗憾。

    陈清雾只觉心脏无由颤栗。

    没有被大家发现。

    他说，真遗憾。

    第26章

    因为失眠, 陈清雾放弃了清晨的散步，睡到八过了才起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