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弗渊手里拎着那只空的手提箱，门后放在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已经准备睡觉了？”孟弗渊打量她。

    “刚洗过澡，有疼……”陈清雾说话时鼻一，立即转过捂嘴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孟弗渊瞥她，“风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能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回还可以趁着冒的时候上山看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喂。”陈清雾笑声。

    “你去床上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工作室在郊区，空间又很是空旷，好几面的玻璃墙，保温非常一般。前几日刚刚降温，孟弗渊只觉得这室比别要冷得多。

    陈清雾犹豫。

    孟弗渊上前一步，径直伸手背来探了探她的额。

    陈清雾眨了眨，敛目光。

    他手背微，袖间笼着一阵清冽的香气。

    孟弗渊说：“还好，没发烧。你去休息，我准备走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站着不动。

    “快去。”孟弗渊语气不容拒绝，“我帮你锁门。”

    那架势，好似一定要看她了卧室方可放心。

    陈清雾只好说：“那我先倒杯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开烧壶的盖，手掌探了探那冒来的气，已经不大了，就说：“烧开了我帮你端过去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便拿上手机，转往卧室去了。

    她在床上躺靠来，片刻，听见拐角那堵墙外，传来孟弗渊的声音：“我方便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来吧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手里端着那只陈清雾先前刚刚洗净的，他亲手的黑陶杯，拐弯，踏墙后的空间。

    说是卧室，不过是半开放式空间。

    角落隔了一个房间，猜想那里大抵是浴室和洗手间。

    床朝北，挨着墙，床边铺了一张短绒地毯，右手一面落地窗，窗帘拉满，左手放着开放式的衣架，挂着应季的衣服。

    床品是燕麦咖，温的调，只是看上去分外单薄。

    孟弗渊将杯放在床边柜上，忍不住俯，伸手摸了摸，“太薄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一笑声。

    孟弗渊看她，“笑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憋笑摇，肩膀直颤。

    孟弗渊又问一遍。

    她只好说：“……早上我妈说过差不多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偏看他，笑说：“生气啦？”

    “不跟生病的小朋友一般见识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将那杯拿起来，递到她手中。

    所幸当时得厚，盛了开也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