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陈清雾已要走大门，孟祁然急忙两步迈台阶, “雾雾！”

    陈清雾脚步稍顿，但并未停。

    孟祁然个，三步并作两步，在门前的树影，追上了陈清雾。

    陈清雾淡淡地投来一，“……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孟祁然正开，目光不经意瞥见她颈侧肤, 一时愣住。

    树立了路灯，借那灯光看去，冷白的肤上，一抹醒目的暗红痕迹, 仿佛是……吻痕。

    孟祁然呼一窒，几分仓皇地移开了视线, “……怎么了雾雾？看你好像绪不大对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摇了摇，“我去走一走。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然而她鼻尖泛红，睫还有未的雾，明显刚哭过，这况他无论如何不能置之不顾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那无能为力而衍生的愤怒绪, 隐隐翻了上来, 陈清雾呼，不由地伸手去掏外袋, 摸香烟和打火机。

    她细梗的烟，夹在指间，垂眸，动打火机。

    孟祁然目光落在那枚打火机上，又是一滞。

    素银机，并无任何多余装饰，只有多年使用留的细微划痕。

    它熟得他不用多想，就知这是谁的东西。

    亮起的焰光，照在陈清雾苍白的脸上，那一霎只觉得她恍如瓷像一般易碎。

    “……谁对你说什么了吗，雾雾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缓缓地呼一轻薄的烟雾，摇，往旁边让了一步，打算绕过他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孟祁然眉微拧，伸手一把擭住她的手臂，“雾雾，我是想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帮？”陈清雾霍然抬，所有绪齐齐上涌，语气也跟着冲了几分，“你帮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说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了就有用吗？你什么都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告诉我，我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，只要我不告诉你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当什么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似有薄刃快速划过心，孟祁然清楚知这句话是在控诉他过去的无所作为，他一时哑然，“……对不起，雾雾，过去是我的错。我很想弥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要任何人的弥补，我只想要……”

    她倏然住声。

    孟祁然立即欺近一步，追问：“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清雾不说话，手臂用力挣扎。

    像是急于摆脱他不可。

    孟祁然微微拧眉，说了句“抱歉”，一把将她拽怀中，两臂拥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相信。不你想要什么，我都可以给你。”他沉声而决。

    这拥抱极，陈清雾实在缺失力气再抗争，心几如破罐破摔，自暴自弃，“……祁然，你让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。过去我那么想要你的一切，你视而不见；我彻底放弃之后，你来告诉我，什么都可以给我……过去你在什么呢？我20岁生日那天，跟你开玩笑说，等到你22岁生日，我们去领证。结果你生日当天，跟朋友跑去山里徒步，因为信号不好，电话整天打不通。那天，你在想什么呢？是不是过了零，松了一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