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陈清雾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睡会儿，你去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去楼倒了杯，放到廖书曼床柜旁边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廖书曼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往后不用你爸的事，他这人又偏执又好面。你反正跟孟弗渊在东城待着，逢年过节回来一趟，他不会给孟弗渊难堪的。孟家那么多人，他真正服气的也就孟弗渊一个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说好，这才将门阖上，轻手轻脚地了楼。

    到晚上，廖书曼神好了一些，喝了一碗粥，之后便指着陈清雾帮她整理最近的一些票据。

    两人正在书房忙碌的时候，保姆过来说，孟弗渊来拜访了。

    陈清雾很是惊讶，忙让保姆请人来。

    廖书曼拿过一旁的披肩披上，跟陈清雾走书房，到了客厅。

    孟弗渊门先致歉，说是来得匆忙，没有准备礼，“清雾让我不必过来，我想您生病了，我还是应该来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廖书曼领受这份礼数，让孟弗渊坐，又让保姆过来沏茶。

    “您好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上午烧就退了。换季多发，你们也注意一。”

    孟弗渊。

    实则，廖书曼与女儿的这位男朋友平日沟通甚少，自然无话可说，行找话题，反而显得尴尬。

    好像是嫌气氛还不够尴尬，这时候保姆又过来说，孟祁然也来了。

    廖书曼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孟祁然门，看见客厅里的场景，只差当场退。

    他着，打了声招呼：“阿姨。哥。”

    廖书曼说：“过来坐吧。”

    孟祁然找个离兄和陈清雾远远的位置坐了来，笑说：“刷朋友圈看到您说发烧住院了，我就想过来看看。您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上午烧就退了。”一模一样的回答，廖书曼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客厅一时陷沉默。

    廖书曼瞥他，“你爸妈知你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瞒着他们来的。”孟祁然笑说，“我这是私-通敌国，阿姨您可替我保密，不然他们知了我低得讨一顿骂。”

    廖书曼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孟祁然第一个受不住这微妙的氛围，茶没端过来就站起，“阿姨您没事就行。我就先走了……这几天我会一直待在家里，您要有事需要吩咐，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廖书曼。

    孟祁然又看了看孟弗渊，“哥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陈清雾意识到了，从上次到这次，孟祁然有意地在回避她，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。

    孟祁然已走到了玄关，又顿住脚步，好一会儿，像是定了某决心一样，忽然转说：“雾雾，可以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