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知的通通说了，姑妈狠狠了自己几个嘴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真该死，清晨啊，我真是个混账，一把年纪白活了。”

    清晨心累，没有想再追究的心思，比起这个生活不如意的女人，她更想知，王娟到底为什么要这么。

    毁了她？

   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？

    “算了，我当初用您教的阿尔尼亚织了条围巾，同学们羡慕极了。”清晨轻轻摸小女孩的脑袋，叹气，儿时的记忆回来了那么，“好好照顾孩吧。”

    真正的答案，在王娟那里。

    清晨早早买了房，不小的三居室，那时候房价便宜，四五千块，如今翻了好几番，这让王娟连连叹，开玩笑说，哪天不想上班了把房卖掉，换个小城市买小房，剩余的钱吃利息，等于早早退休。

    现在同样的话回忆起来，有怪怪的觉。

    为她兴的同时似乎还有嫉妒。

    清晨一个人住，空着也是空着，来之前本来说好，不用租房，想住多久住多久，是她的家，也是王娟的家。

    清晨明白家对于王娟的意义，想用这方式给她安全。

    结果只住了半个多月。

    达二十年的友，没随时光黯淡，人却变了。

    清晨发现，两个人经常说不到一起去，就像参加同学会般，除了回忆没啥共同语言。

    当王娟提租房，清晨疚极了，以为自己没招待好，连连歉。

    虽说谈不到一起去，但王娟在她心里，依旧是那个二十年无法取代的小伙伴。

    王娟笑着拒绝。

    她想过自己的生活，想重新开始，以后周末一起过。

    可是，并没有一起过几个周末，不是她没时间，就是王娟没时间，甚至在单位里也很少说话。

    不在同一个门，清晨还担心，给人落话柄，毕竟人是她介绍来的。

    去的路上，直播间众人了解完毕来龙去脉，立刻炸锅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你错，你绝对没错，即使住你家怠慢——三十多岁了人了，玻璃心吗？稍微像样的房，一个单间少说也要一千五以上吧，免费的房住着，还给安排了工作，有几个朋友能到？亲妹不过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清晨太善良了，哎，不要用正常思维揣测小人的心思，他们记仇，可能一句无心的话，一个微妙的表。”

    “闺啊，防火防盗防闺真没错，给大家说个血的教训，我最好的闺生病要动手术，我自己的钱不够，找家人借的，结果呢，人失踪了，呵呵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这个王娟好奇死了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