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：“钰，有些日没见了，你越发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虞钰抬起脸，笑脸明净：“三殿，您每次见到我都夸我。”

    “钰如此可，谁见了不得夸。”三殿声音轻快，“钰，你最近还在修仙吗？”

    虞钰忘记了自己本想过来找李既演。跟着三殿并肩前行，一同门，欣喜地报告自己的近况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在修仙，我最近研《太上老君观经》颇有心得，你要不要听听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说说看，你都研究什么了。”走到前方门槛，三殿细心扶住她，“当心些，可别摔了。”

    虞青黛在后方喊：“钰，你等等我们！”

    虞钰回挥手：“，我先和三殿去，等会儿再找你们！我要和三殿说话，没空陪你们了！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可别跑远。”

    李既演定在原地，看着虞钰和三殿渐行渐远。他好像谁都比不了，连男倌都比不上，更何况位权重的三殿。

    夜，宴会于廷灵德殿举办。

    李既演坐在虞钰左侧斜方，一转就能看到她，烛光照在她的脸上，忽明忽暗，让他念翻。

    一场歌舞结束后，殿官嗓音吊起：“皇上驾到！”

    众人皆跪，声大喊：“恭迎圣上！”

    许久后，才听到一嘶哑声：“众卿平”。那声音极为不堪耳，低哑却又尖锐，如濒死的乌鸦求救之声，令人骨悚然。

    随着声音落，众人缓缓起。

    这还是李既演第一次见到当今皇帝，他早听李方廉说过，老皇帝年事已。可如今一看，还是被震撼得发麻。

    老皇帝发全白，大分都脱落了，只剩一小撮勉得撑得住皇冠。

    整个人形容枯槁，瘦骨嶙峋，凹陷的面颊上满是黑褐的老年斑，走路时弯腰驼背，似一只脚踏了棺材，老态得可怕。

    李既演在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，金发碧的西域人也见过不少，而且常与李方廉外办事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。

    可他从未见过像老皇帝一样，如此恐怖丑陋的人，或者说如此老态的人，像极了一风的老人尸，尤为骇人。

    李既演不敢想象，老到这个程度的人，究竟是怎么活着的。

    李方廉看李既演的吃惊，扯扯他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