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奉试了几次，终于是牵住虞钰的手：“我陪你一起去，娘去哪里我去哪里，娘要家，我也跟着，娘要修仙，我也跟着修。”

    “你找墓地作甚？”小二挥舞手中汗巾，拍打空中嗡嗡作响的蚊虫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都没有，何来闹？”

    李奉只得站在她边，和她一起等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说话了，很烦。”虞钰。

    一路默不作声，虞钰不说话，李奉没敢开腔，生怕惹人家厌烦。

    李奉于怀中取一小块碎银丢给他：“行了，赶，以后再敢不择言，当心天尊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闹。”

    虞钰抬手了一把脸：“不回去，我要去找祖师娘。”

    “燕平。”虞钰牵起缰朝前走。

    “我不，就要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虞钰摊开被荷叶包裹的烧，低闻了闻：“这里有很多鬼啊，到都是，它们陪我一起吃饭，可闹了。”

    “祖师娘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记住了，多谢天尊！”那人怀揣着银，生怕李奉会反悔，脚底抹油跑了。

    待到两匹都吃得肚浑圆，满足地打了个响鼻，虞钰牵起缰绳，往北面泥路走去，李奉也连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娘了。”虞钰闷声闷气。

    “她去燕平什么？”李奉也牵起自己的儿，与她并肩而行，空一只手去握她，被她甩开，他乐此不疲继续摸她的手，被打也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天尊教训的是。”行人连声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修仙人，有什么好怕的。再说了，鬼一儿也不可怕，人才可怕，有些人很坏的。”虞钰撕一个，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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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奉不知虞钰是什么想法，自己也去买了份吃的，过来问：“媳妇儿，别光顾着看吃，咱们也吃咱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二人行至驿站，虞钰买了一只烧，两个大饼，又问堂倌：“小二，此可有墓地？”

    虞钰喜地摸了摸鬃，说：“等会儿再吃。”

    虞钰提着烧和大饼站在茶亭，又跟堂倌买了驿站里最贵的料，由黑豆、苞米、麦麸、浸盐的细草混杂在一起。

    虞钰：“你告诉我便是。”

    走了有半个时辰，前方逢上一驿站，李奉虞钰掌心：“媳妇儿，今晚就在驿站歇脚吧，明天天亮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虞钰没搭理他，牵着继续走。李奉才不什么顾全大局，那是李既演该的事儿，他只需陪在虞钰边就好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夕彻底落时，来到野坟地，虞钰找了块平坦草地，放任儿自己吃草。她则是坐在一坟包前，打开在驿站买的烧和大饼，准备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鬼，你不怕吗？”李奉挨着她坐，故意往她上靠。

    李奉转过来看虞钰，见她脸上笑意不减，抬手指尖她眉心：“天尊，咱们可以回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站在两匹跟前看着它们吃，儿吃得快，发嘶嘶鸣，她也跟着兴。

    堂倌指向北面墨绿山：“那片儿都是野坟，有些年没人去祭拜了，荒得很。”

    虞家人的挂念担忧，对他来说也无关要，他只听虞钰的话，虞钰要避世修仙，要仗剑天涯，他都奉陪到底。至于家国责任，他何事。

抿了抿嘴才：“无事，日后不可再嘴贱。”

    李奉坐在她边，一并打开自己的吃，问：“为何要来这里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