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话。

    李既演清杀了一队敌军后，冒雨赶来找虞钰。

    雨得太大，空中雷鸣响，他担心虞钰又会去山上引天雷渡劫，来找帐前匆匆掀开宁远帐篷的门帘。

    看到三人正谈甚，方觉自己失了礼数。又放帘，后退几步：“公主殿，卑职前来找钰，她可在此？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虞青黛变了脸，掀开帘让李既演来，忙问：“钰不是和你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李既演脸上还挂着雨，漆目一滞：“她没来找你们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今早敌军卷土再犯，我急于去应敌，便让人送她过来了。”李既演拳握，转冲重重雨幕中。

    灵虚拂尘在腰间，也冲去骑上一匹军，她冒雨追上李既演，对他喊：“你去观里找，我去城找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李既演不喜灵虚，觉得是灵虚害了虞钰。虞钰以割人为荣，灵虚功不可没，灵虚教她修仙，却从未引导过她走过正途。

    他也怨虞钰把灵虚看得太重，他这个夫君的，在虞钰心中的分量竟及不上祖师娘半分。

    灵虚策前行城。

    见到有不少女太监从皇方向逃来，抓住一人询问，那人：“中被贼寇攻破，羽林军已无法应对。”

    不消再问，以自己对虞钰的了解，灵虚能猜到虞钰是去“救驾”了。虞钰一直当自己是天降圣人，是当朝紫微星，肩负兴国安之重任。

    灵虚扬鞭纵奔走，朝皇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蹄踏过洼，泥溅起又落。了门，尸首狼藉，血雨混杂，目光所及之皆是一片血红。

    灵虚终于在御门广场见到虞钰，她浑被雨浸，还在弯腰搬尸，摆成不同方位，试图复活这些七窍血而死的“天兵”。

    “钰！”灵虚策过去。

    虞钰听到声音，转过一看发现是祖师娘，她的信仰在这一刻天崩地陷，放手中的尸坐在血中。

    “祖师娘，死了，天兵都死了，全都死了”她哭嚎。

    灵虚跃跑到她面前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虞钰哭得快要不上气：“天兵们吃了仙丹，杀退妖了，然后就死了，这可怎么办啊？”

    灵虚看向被虞钰拖围成一圈的羽林军尸首，用剑挑开一名羽林军的铠甲，撕开其衣衫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