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试, 我捡就好。”虞钰将捡到的枯木摞在一起, 麻绳绕了一环, 双手抠住笨拙打上死结。

    温束“噗嗤”笑一白净皓牙：“我是商队的二当家，哪里得到我来打柴。”

    温束目光很少离开她太久, 见她也林了，忙不迭时跑来，斧递给她：“要不要试试？”

    响午将至，虞钰见商队的厨埋锅饭, 她拎起碗过来, 坐在土灶台不远, 撑着等开饭。

    素来背上的银剑和腰间黑漆弯刀不离, 可虞钰哪里舍得用自己的宝刀宝剑砍柴，遂只埋跟在队伍后面, 一捡起落地的枯柴。

    虞钰郑重其事：“你的柴火呢，每个人都来打柴，你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关你的事。”虞钰提起捆柴，扛在肩上就要林。

    虞钰本以为是要坐船渡河的，然非也。

    商队带的炭块有限, 在路上遇到有枯树枝时，总派人去砍些柴火过来。

    温束不明其意：“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整片滩地足有二十来丈宽，两侧都是沙石淤积的滩地，只有中间两三丈宽之地有浑黄积。积有羊胡草野蛮生，给这片荒滩添了寥寥绿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虞钰顿足回视他。

    温束手里提一把斧走来, 弯腰笑看她：“这么快就过来，饿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继续看吧, 我走了。”温束扛斧上肩, 带上几人向对面沙枣树林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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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◎一女一男一狗◎

 第54章

    温束步跟上，走到她前面，面对她倒着走：“钰，你到底是个什么人，看着应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，可又如此勤快能吃苦，我可太好奇了，你快跟我说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河滩由淤泥和砾石混合，虞钰上前踩了一脚，还实。

    温束笑容明媚：“可我们现在不是同路吗，既是同路人，结伴而行有何不好？”

    虞钰忽而有冲动，想要踏遍天之万景，彻底远离俗尘，自己一个人去寻找生命的真谛。或许找到生命的真谛，明白人为何而存在，她便能悟成功，一举成仙。

    站在河滩前远视，虞钰第一次觉得芸芸众生之渺茫。

    “我自有我的路要走，你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温束如画的眉目，虞钰忽而想到李既演，李既演刚来她家提亲时，她带他去山上散步，他也总喜面对她倒退着走。

    温束两手空空跟上她：“给我吧，我来提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十日，行至黄河。

    虞钰不答，她只是太无聊了, 在大西北走了一个来月, 无一亲朋好友可以倾诉, 路上尽是荒漠漫天黄土。每日过来看厨饭，成为她为数不多的解闷法。

    商队的人一直往上游走，直至一片河谷滩。此河段正于枯期，加之多日未曾雨，河滩淤泥堆积，在烈日炙烤，皲裂成不规则块状。

    温束：“我常与家里的商队门

    她回放碗筷，也往沙枣林而去。

    虞钰坐了会儿, 看到他们是去砍柴。自己是了钱吃饭，但在此般艰辛路途中，也不好得日日袖手旁观等待吃饭。

    温束看她生疏的手法，再看她上价值不菲的刀剑，更是确定虞钰不凡，再试探问：“钰，你到底是何人，要往何去？”

    “懒鬼。”虞钰嘀咕了一句，扛起柴继续朝前走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呢？”一清澈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虞钰转看向温束，轻轻一笑：“我自小在京城大，从未离家过。如今来这地方，见此壮景，颇震撼。”

    万景致何其壮观，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在日月山川面前，都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