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杀恶那士？”次曲一回说话温柔了些。

    虞钰：“自然是，我作为修仙人，遇到妖怪自然要收，遇到恶自然要杀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，屋里那两个人就是恶？他们不是人的，是专门吃人喝血的恶鬼，我怕他们得很。”次曲朝她挨了些，仿佛真的有恶鬼来追命。

    虞钰睛，往屋里定睛一看，浑黄的油灯只见两个男人鲁地吃饭，看不到恶鬼的真。

    “我的好像又坏了，我已经许久没看到妖了。”她丧气放碗，抹了一把泪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？”次曲茫然问。

    “在我额上的睛，可以看到恶的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屋里的男人声叫嚷起来，次曲慌忙回去给他们熬煮新的酥油茶。虞钰看在里，她好像明白了，次曲里不见底的沧桑自何。

    夜里，她睡在侧房，一夜未眠，半夜有人来敲门，是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接着次曲也来了，和那男人吵起来，男人还动了手。虞钰提刀来，瞪着那男人，男人骂骂咧咧几句，又回了屋里。

    次曲对虞钰：“我今晚和你一起睡，那两个恶鬼太凶了，我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虞钰将她推自己屋中，锁上门。

    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，虞钰顺着窗看过去，看到那男人在屋里翻她的两小棺材，把几样值钱的东西都翻来。最后看到棺材里的鬼旗和纸钱后，一把扔在地上，似乎嫌晦气。

    男人又过来拍打虞钰这边的屋门，力度很大，似要把门砸开。

    次曲打开门同他用藏语吵架，用力推他去，男人抓着次曲的发就打她。虞钰也过来，亮弯刀，又摇晃手里的三角铃铛，男人瞪着珠看她，放开次曲离开了。

    虞钰关上门，查看次曲的脸，颧骨被男人打乌青，惊愕：“他怎么可以打你，他不是你丈夫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了，他们是鬼。”次曲似乎不想说话，挪着步到床上躺。

    次日早上，那两个男人又对次曲大呼小叫，并且对虞钰目光不善。但似乎有事要，他们吵完之后带上鞭门了。

    次曲一早上低着，什么话也不说。虞钰心里不好受，没心思去找神仙。

    她牵着自己的儿去去吃草，遇到一个来牧羊的老人，老人也会说些汉语。虞钰问了之后，这才知，次曲家那两个男人是亲生兄弟俩。

    在藏区，这成亲方式叫“洒松玛”，洒松玛为三的意思，意为一个女嫁给两兄弟当妻。洒松玛的成亲形式在这里很常见。

    虞钰问：“这是恶的成亲方式吗，两个恶欺负一个女人，像次曲家那样。”

    老人摇摇：“次曲啊，也是命苦，那俩兄弟常打她，唉，不说了。对了，你来这里什么，你是中原来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