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不让’是不能的。”陆站嘿，“反正书记的态度摆在这儿了，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“听见没，曼，说的就是你。”陆站抬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曼曼说，“我要是穿土布，倒是有像我。但我没有穿过。”

    陆站模仿书记的语气重复他的原话：“‘那抖抖布有什么好。显得你是是吗？显得你是官儿是吗？’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陆曼曼说，“土布？谁呀？没有吧。我妈都不穿。我才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是。”

    小小的微微扬起，带着笑。

    桌上也没有废稿，显然这篇稿是挥笔即成的，没有像别人那样挠叹气，废稿了一团又一团的过程。

    “写什么？”他过去看，“灭蚊啊？我们今天也开会说这个事了。”

影响，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。最常见的，男的女的，都想穿抖抖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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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曼曼嚷嚷：“那到底让不让穿啊？”

    他把乔薇的稿放，一弯腰把抱着的乔薇给“端”起来了：“睡觉，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三条还少啊？你伯母一条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晚上严磊看到乔薇在伏案疾书。

    乔薇侃侃而谈，虽然说的是工作，但神轻松。

    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伸伸，变成了公主抱。

    严磊飞快读完，讶然：“会传播这么多疾病吗？”

    严磊挑眉：“工作趁手的是吗？”

    可惜了到这边没有织布机给她织。大家都穿工业布。

    “书记讲的，使劲表扬了一个女同志，说见到这个女同志穿自织布上班，举止大方，言谈自信，形象朴素，像真正的人民公仆……我寻思这谁啊？半天没想来。”陆站纳闷。

    学得像。

    严磊暗暗后悔，如今夫妻突飞猛，里调油，简直像新婚。

    “是呀。蚊蝇和老鼠，自然世界传播疾病的小能手。像登革，严重了都会死人的。”乔薇问，“你读着觉行不行？这是初稿。”

    严磊她小巧的，笑说：“你当初也没说。你要是说了，那时候就不给你安排厂里的工作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，看到乔薇神微变，就自知失言。

    正如镇上的一把手形容的，大方且自信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呀，我擅文字工作。”乔薇蹬了鞋，把一双雪白脚丫踩在椅边缘，抱着膝盖。

    能在镇委大院工作的，怎么样也得是科员，工资23元起步。如果是双职工，养四五个孩也很轻松。大概率不会穿土布，就算家里有，也多是老人。

    乔薇攥住他的手，咳了一声：“以前的事就不提了，不是说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明白就行。我想过了，这科普的东西就是越简单明白越好。最好就是上过学的没上过学的都能听得明白，年纪大年纪小的，老人小孩都能听明白。尤其是小孩，从小就接受科普，让这些知识变成常识，就知该注意卫生。这样一代一代的人迭代去，几代人之后，国民整素质就大大地提了。”

    “傻。”陆天明笑她，“你非得上班穿？”

    陆曼曼翻白：“我只有三条抖抖布的布拉吉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抠门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。”乔薇赶搂住他的脖。

    肯定是编的。为了支持论而制造的论据罢了。

    “肯定行。”严磊说，“你写得很好，我读着觉得读得很明白。”

    土布咋啦。她还会织呢，她织的土布可结实了，耐穿。

    幸好在这边学会了勾衣，不能织布就勾衣，四邻八舍都来托她给勾衣，天天勾。

    书记权力再大，也不能着我星期天穿什么吧。

    乔薇收笔，墨，拿起来给严磊看：“你读读，看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提从前那些嘛。

    胡穗勾着线撇撇嘴。

    拿着工资勾衣，也很快乐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陆站说，“镇委哪个女同志穿土布衣裳啊？”

    “衬衫也不行啊？”陆天明问，“我今年才买的一件。总不会不让穿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编的。”陆天明很肯定地说，“一听就是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