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次就是没抢着。

    陆曼曼就在广播站隔的话务室里，她捂着嘴笑，笑完：“我信你。你肯定行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反正赶把薇薇回来。别跟那儿受气。”陆曼曼说。

    所以在宣传科室那里些工作，没什么意义的力活，乔薇反而觉得很正常。

    “那没办法，瓜你抓一把有好有坏。不过都还能嗑，你知我牙好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喜我喜啊。你这孩怎么一不知心疼姑父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看到了！你又上市报了！”陆曼曼很兴，“你可真行。”

    “越接近正日越好。正日留给市里和省里。咱们这些属的县，都想抢靠近正日的日。”

    乔薇说：“提醒一咱姑父，想着我，别把我忘外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领导的指示，领导提纲挈领，你照着写就行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借调可不就是那样吗，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乐意去。”谢科说。

    乔薇说：“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得过奖。”

    “我姑不喜油厚的。”

    严磊卡嚓卡嚓咬着果听着，停来问：“没有固定关系归属吗？”

    乔薇还以为有什么事呢，赶过去了，结果是陆曼曼。

    谢科说：“才去了多久，好歹待一个月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日更好呢？”

    他卡嚓卡嚓地把一个果啃光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把薇薇要回来啊。”她去磨堂姑父，“那边人都使唤她。”

    严磊问她现在的工作况。

    但严磊不痛快：“理得七八糟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陆曼曼就去找谢科，这是她堂姑父。

    但书记会直接给她安排专业很对的工作。

    谢科说：“行行行。”

    陆曼曼答应：“我去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那也要在“外面”一个月的时间被这些七八糟的人呼来喝去地些杂活。她要是专门过去写稿，搞文化工作，严磊都没这么不痛快。

    黄秘书给她安排办公室的工作。

    谢科说：“你要家来的话，让你爸给我搞只板鸭，要油厚的。”

    “平时的话，好安排。”周科说，“国庆呢，各县都抢这个版面，凭本事。”

    人就是这样，如果自己相信这个事是有理由的、能解释的，就会主动地去给它找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

    陆曼曼觉得他哄小孩，威胁他：“你要忘了我去你家里找你去。”

    电话就在科室里，而且乔薇在广播站待过，隔就是话务室，知所有这电话，都会被闲得无聊的话务员们偷听。她自己都跟着偷听过。

    回家跟严磊说。

    这么解释似乎听起来都合理。

    乔薇安他：“我先一个月，然后回来磨磨书记，把我召回来。”

    周六乔薇忽然被喊去接电话，说是河镇打过来的。

    “宣传科会给我派活，书记和办公室那边也给我派活。”乔薇说，“宣传科都是些杂活。书记派的工作比较专业对，黄秘书通常在我完书记安排的工作之后会给我派一些事务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陆曼曼说：“那你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乔薇说：“可能借调就这样吧，打杂算是？”

    胡穗特别会炒瓜，她炒的特香。大家一起嗑瓜是广播站的快乐时光。

    那是经办人的能力不行？是县的实力不够？还是领导的能力比不上别家的？就不太好问了。

秘书跟她说“争取二十七八号左右发”，现在才二十五号。

    镇上拿到市报要比县里晚一天。

    这一乔薇其实也困惑过。

    因为她是镇宣传科属广播站的广播员，所以借调到县委，她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就该归属到县宣传。

    她一打官腔，陆曼曼秒懂：“县城的瓜不好嗑吧。”

    她不太懂，去请教周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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