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军很惊讶：“你还刷牙？”

    但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朋友，严湘有时候会觉得他们的脑袋里好像空空的。

    后来他去了县里把那些故事讲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听，不仅仅是小朋友们，连老师们都非常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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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那个通和通讯都不发达的时代，人们不仅对知识，甚至对常识的认知都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妈妈不仅会给他找书看，给他讲各故事。妈妈也很喜带他到外去。

    但爸爸还是乖乖地照了，他每天吃完早饭，然后刷牙，然后才去上班。

    从那一年开始，他和妈妈有了属于他们的小秘密。

    到了很久很久之后，严湘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。

    严湘隐约记得，那一年，忽然，妈妈似乎完全懂了他。

    不是他不想跟爸爸战友家的小朋友玩。但是首先，大哥哥大们本不会跟他这么小的孩一起玩，他们一步赶上他三步了，要想跟上速度，都得跑着追。

    “但你如果先吃早饭再刷牙，至少在吃午饭之前，这一个上午你的腔你的牙齿都是净的状态，减少细菌繁，保持气清新。”

    他和别的孩是不一样的——严湘读书越多，就越有这个自知。就越知妈妈为什么不让他在外面多说话。

    尤其能来玩的都是没有幼儿园的。这些小朋友完全不知听要求、听指挥，好难呀。

    看不懂也没关系，大量的名词不知什么意思也没关系，她说：“看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这和很多人先刷牙再吃饭的习惯不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，严湘是大之后才能完全理解。

    浅滩里的石在里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好叭。

    有限的图画书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，字早就在妈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讲述中都认识了。

    她想尽办法给他找来更多的书看，文字的，图画的，带各符号的。

    严湘真的很无奈呀。

    那些东西在她和他来说叫作常识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先刷牙再吃早饭，等于你的腔只净了几分钟就被污染了。你带着牙里的残渣，发酵一个上午。”

    以前妈妈还会说他莫名其妙，怎么会跟别的小孩不一样。从那一年开始，妈妈再也没说过了。

    严湘其实后来不太确切记得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了，总之那一年，妈妈对他似乎更关心了，她也变得更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真正的快乐其实是在妈妈发现了他认识字之后。

    小河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有时候好难沟通呀。

    “她和黄秘书，谁的笔杆更厉害呀？”

    那圆的形状是因为河永不停息的冲刷，磨平了棱角。

    “他们俩都厉害。”

    严湘特地去问了军军是怎么刷牙的。

    但妈妈说：“你晚上睡觉前刷过牙，夜里没有吃任何事，腔没有被污染。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，你的嘴其实是净的。”

    而他的妈妈，为什么她会知那么多的东西呢。

    甚至连爸爸也不知他们的秘密。

    她们惊叹：“湘湘，你怎么会这么多故事啊？”

    爸爸说妈妈说的都是歪理，他没听过先吃早饭再刷牙的。

    小镇的河滩上留了严湘很多很多的回忆。

    沙坑也很有意思，有无限的塑型可能。

    “这可就不知了。”

    妈妈说：“这样大家都会更快乐一。”

    严湘说：“是我妈妈讲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再加上小朋友们发的各尖叫和噪音，所以一直以来，严湘都是更喜自己一个人在家玩的。

    她会给他讲很多很多他本没有听过的故事，她的故事好像多得讲不完似的。

    妈妈总是会在生活中滴滴地告诉他许许多多的东西。

    老师们好像觉得这非常理所当然：“湘湘妈妈是笔杆嘛。她得读过多少书呀？”

    “吃饭才是在污染腔。”

    严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严湘大之后，接了许许多多的人之后，才知，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了解常识。

    而小的时候，他以为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