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天泽还真菜, 一不客气。

    杨大直咋：“咋这么讲究。”

    赵团说：“他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杨大跟乔薇念叨：“讲究得不行。”

    乔薇说：“瘦死的骆驼比大，他就是锦衣玉大的。”

    吕天泽一时虽落魄，但背景在那里。他母亲拿的退休工资, 比潘师现在的工资都。

    杨大知后，目瞪呆。

    回家忍不住跟林夕夕悄悄说了。

    林夕夕比较理解：“是呀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级。大官。”

    杨大理解了：“大官。”

    以前杨大觉得潘师就是大官了。

    现在才知还有比潘师更大的大官。

    林夕夕说：“不是说嘛，不到北京不知官小, 不到……咳咳。就是说北京大官多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儿县委书记就是土皇帝了，真到北京县委书记啥也不是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杨大啧啧称叹。

    林夕夕也好奇：“什么人啊？怎么到咱们这来了？”

    杨大说：“跟你说了你别去瞎说去啊。”

    林夕夕保证：“我不瞎说。”

    杨大才说了：“被xx了。师怕他死了, 派你严叔叔过去把他过来了。师跟他大哥是同门, 两家人互相都认识。”

    林夕夕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好多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但其实撑过去就好了, 只要撑过去，等到结束，那些有钱的和当官的，就又都回去了。

    有钱的还有钱, 当官的还当官。

    只要能撑过去。

    “怪惨的, 刚来那几天哪脸瘦得哟，说是饿得。这几天我给他喂得饱饱的, 瞅着那脸好看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媳妇跟他离婚了，把孩也带走了。这是对的，带走孩孩才能不受牵连。”

    杨大絮絮叨叨地念着。

    林夕夕切菜的动作渐渐慢来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，模模糊糊，说不清。

    她问：“这人多大年纪了。”

    杨大说：“跟你严叔叔差不离。”

    林夕夕的刀停了一会儿, 才一声不吭地继续切菜。

    杨大又念叨：“跟你严叔叔差不多大, 人家三个孩呢。你严叔就一个。你说这是咋回事啊。既然能生湘湘, 就是俩人都没病啊。咋就没后信了呢。”

    时代观念不一样, 严磊乔薇只有一个孩，在杨大看来太少了, 不牢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