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蓁讪讪地从周应淮后探来，带着崇拜的看向正在超度的周应淮：“你好厉害…”

    周应淮正在贴符纸的手一顿，似是突然想起还有个“人”，从手中变一缕明火，转照向蓁蓁。

    柔柔的光照亮了面庞，蓁蓁得以看见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容。

    修的形撑起了鸦青的袍，再往上，是寒星似的明亮双眸，鼻梁着的覆影，骨相周正，线有蜿蜒的清晰，整张脸好似一副清嘉的画。

    蓁蓁标致的的小白脸呆了一呆，扑了上去，“爹爹！”

    半张脸埋在周应淮前的发丝里，她右手抓住周应淮左臂，搁在前，动作亲昵而自然。

    “爹爹，这是何呀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应淮从怀里掏凤羽扇，啪的一声合上，用扇尖推开缠在自己上的蓁蓁，直勾勾的盯着她：

    “再胡扯把你也拘了。”

    蓁蓁笑容凝在面，嘴角委屈的塌：“爹爹是不认识蓁蓁了么…”

    蓁蓁…

    她的话很轻，被风一卷，宛如蒲公英，散在空中，但落在周应淮的心间，却惊起一波澜。

    周应淮邃漆黑的神仿佛浸了墨，“…你唤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蓁蓁呀。”蓁蓁面上萎靡了一小小会，手上却依旧不老实，没脸没的晃人家胳膊。

    周应淮皱着眉，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：“你从哪来？为何在这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我从哪来的，一睁我就在这了，其他的…嗯…也记不太清了…就只能记得我叫蓁蓁。”

    周应淮听着她前后不搭的话语顿觉败阵来，着额角继续问：“什么都记不清了，怎么还唤爹爹？”

    “我心里有声音，让我找到你，跟着你，”蓁蓁顿了顿，踮起脚，鼻尖从周应淮发间略过，落到脖颈，

    “而且，把我养大的人就是这个味，不会错的。”

    周应淮这次没用扇扒走蓁蓁，除去最后一句没脑的话…

    突然现，为他而来，名唤蓁蓁…

    这应当就是师兄为了使他渡过关，幻化的女罢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风起，拉动前人的发丝与衣袍，卷带着从树上落来的梨，飘过她的间眉间，随后落到他的脸颊边。

    周应淮突然觉得，若是白蛇蓁蓁真的化了形，也应当是如此貌。

    素衣墨发，眉如远山之黛，若秋波，不而红，真真是应了那句诗：“秀掩今古，荷羞玉颜。”

    周应淮的脑中恍惚闪过之前的往事，似浮云一般影影绰绰，他闭了闭睛，半晌沙哑着吐一句话，也不知是对着谁说的。

    “他给你取得名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什么他？爹爹觉得不好听换个名字的话也可以呀。”

    蓁蓁将周应淮的胳膊怀中，哼哼唧唧的。

    伤的绪瞬间被她的又一句“爹爹”了个净，周应淮贴着蓁蓁的膛颤了颤，言又止了半晌，终是没给她改名。

    不会术法也就罢了，居然还生了一副这样的迷糊，太虚那半成神力是都用在了塑造副好了么…

    在他里，自己难就是那么近的人…

    周应淮的叹一气来。

    “周应淮，”他顿了顿，视线撞一双氤氲缱绻的睛里，在这缠绵的夜里，泛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