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骑车的吧？”杨帆又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。”宁安然看了他旁边的另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, 问：“需要骑车吗？”

    杨帆却答非所问，“你怎么也不会骑车啊？”

    宁安然挑了眉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最后只得问：“很远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距离。走过去，至少二十来分钟。”

    州航天基地有一个县城那么大，生活区集中在南边，大家基本不开车，都是骑车。

    看看时间，杨帆估算着如果走过去，堂就没啥吃的了。今天风里雨里折腾了一天，他早就饿得前贴后背。于是，迟疑了，他说：“你要是不介意，我载你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介意。”宁安然丝毫不扭，脆地上了车后座。

    堂在员工宿舍的附近，看得杨帆在基地人缘不错。这一路过去都有人同他打招呼，甚至有几个小伙还调侃他：“杨帆，你小居然敢偷偷载妹，小心我们告诉慧慧。”

    “！什么妹？”杨帆横去一，“人家是我们新来的同事，总派来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叨叨补上一句，“再说，慧慧才没这么小肚。”

    后座的宁安然听得哑然失笑，猜到这位“慧慧”应该是他喜的女孩。

    到了堂，杨帆停好车，逐一介绍了每层楼的特餐饮。

    知她喜面，杨帆领着她去了陕西风味的窗，各了一份拌面。

    吃饭时，宁安然主动问：“程人怎么样？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动了胎气，可能要再观察两天。”杨帆夹了一筷面，怅然，“哎，希望别什么岔，他们等这个孩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杨帆告诉宁安然：程俊和金谨是校友，结婚十几年了，一直聚少离多，孩的事也就给耽搁了。

    “师母是红旗场测控通信的负责人，前些年一直在那边，这回还是因为建东腾才调回州。”杨帆苦笑，“师傅说，估摸也是组织照顾他们，否则再拖个几年，想要都要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程四十多了吧？”宁安然问。

    “45，师母43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看，这孩确实来之不易，再想到那个着肚在暴雨中冷静决断的女人，宁安然生起了一敬佩之。

    杨帆健谈，一顿饭功夫就把基地的况大概介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上班有统一大车，每天早晨7到8，十分钟一班，乘车的地方就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宁安然！”

    嘈杂的人声中突地响起一记清楚的呼唤。

    二人均被吓了一，扭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
    “慧慧。”杨帆欣喜。

    “葛慧慧？”宁安然意外。

    随即，杨帆反应过来，问宁安然：“你认识慧慧？”

    宁安然还没答，那边一蓝制服的葛慧慧已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，兴奋地喊：“宁安然，真的是你啊！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宁安然最后一次见葛慧慧是大二学期，在蒋峥亮的生日聚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