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，你怎么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宁安然微笑，“你也很早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人少，车不挤。”葛慧慧嘀咕：“自从中碰到那个变态后，我后来一坐人多的车就难受。”

    见宁安然没反应过来，葛慧慧提醒，“就是一，周司远和蒋峥亮救我那次……你当时也在的。”

    宁安然闻言终于想起来，淡淡哦了声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。”葛慧慧忽然压低声音，凑近些问：“那时候，你和周司远就在谈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宁安然立刻否认。

    葛慧慧白她一，不信两个字只差没贴脑门上。

    虽然在这里能遇见是缘分，但以二人的关系，宁安然不觉需要解释，直接选择但笑不语。

    而葛慧慧应是想到她周司远的现况，不由神一变，歉然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多话了。”

    宁安然回了一个没事的神，转开话题：“对了，昨天忘了问，你在哪个系统上班？”

    “航天员系统。”葛慧慧主动：“我大二的时候被选中去定向攻读神经互，毕业后就直接了基地。”

    大二？

    宁安然注视着她，有关那场生日宴会上的疑团全都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葛慧慧猜到她的想法，大方承认：“是呀，就是那次。我是特地去了断我的青的。”

    晨风温，光金灿灿的。

    空气里却漂浮着一丝怅然和苦涩的味。

    宁安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，再仰喝了一咖啡。

    苦意布满齿间。

    半杯咖啡肚，首班车定达到。

    如葛慧慧所言，乘车的人并不多。宁安然随葛慧慧坐，目光一抬，就瞧见了前门拾阶而上的影。

    一瞬，葛慧慧讶然的嘀咕钻耳朵里，“咦，他怎么会来坐车？”

    显然，有相同疑问的不止她一个。只听前方传来一记狂的男音：“周工？你今天不骑车？”

    周司远表淡淡地嗯了声。

    “那你坐我这儿。”男人作势起，想让第一排的位置，却被周司远摁住了肩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我坐后面。”他淡声说着，人已越过对方的往车后走。

    因为肩宽，狭窄的过里，他的存在极，每走一步都带着烈的压迫。

    见他离她们越走越近，葛慧慧忍不住瞥了旁的宁安然，却见她正慢条斯理地刷着音乐app。

    脚步声临至，葛慧慧意识抬起，看向已近在咫尺的周司远，不期然撞到一视线里。

    只是，甫一汇，对方便若无其事地偏开，落在了她们右前方的空位上。

    一秒，他转，背朝她们坐。

    葛慧慧盯着他的后脑勺，腹诽：车上那么多空位，他偏偏要怼她们前，这不是故意给宁安然添堵吗？

    车很快启动。

    换歌的间隙，宁安然缓缓抬起睫，看向斜前方的男人。

    乌发黑睫，侧颜线条畅朗，带着几分锋利。

    和少年时一样，和少年时又不一样。

    短暂的注视后，她重新低，在男歌手的唱中翻看评论，到赞评论时，目光微微一顿——

    网友：“世界上有没有糖是苦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