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从没想过，一句轻描淡写的话，就可以令她如坠无间地狱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昭昭扯动角，中有泪。

    她的夫君不会回来了，而他对她，现在，未来，都不会再有任何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我想要与你一起度过的后半生，分享给其他人，也没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离恨天外，山风急促。

    他忽觉自己的心脏在某一瞬似乎被人攥。

    仿佛里，属于谢兰殊的那分血发的某悲鸣。

    可惜那份绪被千年的岁月过滤，还能知到的，只剩一余温，如一片落在掌心的雪，手即。

    他听见自己温声答：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在这一瞬，昭昭恍惚听到了冰碴一层层将整颗炽心脏封冻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想。

    无论谢兰殊未来会死得何等惨烈，她都不可能把自己的梦透给他一丝一毫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未来的谢兰殊：当然……不可以（发疯杀杀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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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不能修仙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昭昭的泪奇迹般地止住了。

    好像终于明白，那个会替她拭泪，要记住她一辈的夫君已经不见了，就算哭瞎了，也不会再有人心疼。

    她了脸，思绪仍是混的，但她仍状似平静地称好。

    对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，她再哭哭啼啼求他，那该多难看，她不想让谢兰殊最后记得的是自己纠缠不清的嘴脸。

    “那，生丹算你给的和离补偿吗？”

    天枢君答：“你可以认为是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补偿，能不能换别的？”

    昭昭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，洒脱一，哪怕是一就能看透的撑，她也不要再表现得那么余未了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换成黄金怎么样？稀世珠宝也可以，比起活得久一，我更想验一富可敌国的觉。”

    他定定瞧着她，似乎有些看不透她此刻想法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。”

    昭昭想了想，又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可以换成官吗？他们说你是修界主，执掌四海，那让我在人间当一个女官也很简单吧？”

    这其实已经算得上一个无礼的要求，但天枢君还是耐心：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