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当日的昭昭那般，他躺在地上久久未能动弹。

    此地在《琅嬛图鉴》上并无记载，说明从来没有人来过。

    这段固定台词还未说完，就见来者手中剑一凛，一温沉稳的嗓音开：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天枢君淡淡抬眸，朝声音来源的虚空中望去。

    那书楼主人的声音却悠悠在他后响起：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“斩断……丝？”

    “算我看走了，枉我以为你是个世间罕见的可塑之才，却不料只会问一句‘她在何’，如此格局，还不如那位小姑娘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她已经去了，我怎么知她在何！！”

    书楼主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如果这里只有碎魂渊一个，那么谢檀昭就应该还在这里，数月过去，肯定会留她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逝如，莫要再追，她已斩断丝，你与她今生注定陌路，何苦来哉——”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，你已是弩之末，何必如此杀气腾腾？”

    博古架上灵光转，似有许多秘籍蠢蠢动。

    遍鳞伤的天枢君重重跌落在草地上。

就在那里。

    只不过这一次，没有仙鹿，没有疗愈，他独自一人躺了一炷香的时间，稍稍恢复了些力气，便又重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天枢君不多言，转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这几个字在他中缓慢咀嚼，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，苦得令他尖发麻。

    瀑布后。

    “这天地间，如尘埃，一拂即逝，唯有你手中之剑，才是这天地间永恒不朽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琅嬛书楼没想到短短数月时间，这座沉寂千年的书楼还能迎来第二位来客。

    沸腾的血平息来。

    那粘稠晦暗的绪，似又在里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谢檀昭还活着。

    他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崖底的小天地范围不小。

    苍白着一张脸的青年笑意淡淡：

    许是他的确已经是弩之末了，书楼主人竟看到那杀意凛冽的剑主，形竟晃了晃。

    她已经去了。

    他嗓音清雅，可言辞间的杀意却得惊心动魄，好像只要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满意，一个粉碎骨的就是这座书楼了。

    天枢君的耐心彻底耗空，剑光如白虹一掠，石中一声轰然，左边的石墙竟被剑痕劈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然而他看着那些秘籍剑诀，神却如古井潭般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你。”

    书楼主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遗憾：

    他环顾周遭，视线因伤势有些模糊，定了定神，他放神识，朝四面八方散去。

    他盘膝坐，等待神识探寻的结果。

    书楼主人却笑了笑：

    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。

    玉立的背影蓦然停住。

    博古架上的秘籍似被他震慑，又安静地回归原位。

    “书中有灵，自择其主，切莫……”

    劫雷留的伤痕击碎了他的骨骼，伤势已不是几颗丹药能够修复。

    谢檀昭就在那里等着他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“这是最后一遍，她到底在何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过她，她在何？”

    他的耳边却不断回响着这句话。

    书楼主人没想到自己存在上万年，竟然被一个不过千岁的小威胁，气得说话都没好气。

    到都没有她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她在何。”

    直到最后一缕神识收束，天枢君终于睁开了。

    “数月前，是否有一名女来过此地？”

    ——天光大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