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你讲义气, 我允许了, 我们再续十年。”

    离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墨珩从见到灵的一刻, 心便幽幽沉了去。

    灵山这个东西, 存在了究竟有多久？又是拿什么人成的人？

    无论是什么，这都是毋庸置疑的邪歪，连妖鬼三界都许久不曾有人诞生，他们修界，竟然在无知无觉中诞生了这样一个庞然大。

    “……必须尽快回宗门，将此事上报掌门，通晓修界。”

    墨珩眉蹙，立刻就要回折返。

    昭昭却拉住他：“等一等，事还有疑，我并非为灵山开脱，只是如果这人真的是灵山所为，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此天？”

    墨珩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昭昭的神肃然几分：

    “如果现在就贸然把消息传去，外界听说这个已经属于云麓仙府的天，突然冒什么人，人言可畏，传到最后，灵山大可以将这个锅甩在我们云麓仙府上。”

    四人听了昭昭的话，心中也觉得有理。

    只不过——

    “难仙准备，就这样当没看见？”

    鬼方柳小声开：

    “恕我直言，此事拖得越久，对云麓仙府越没有好。”

    昭昭抿，手心已微微了汗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有一个猜测，”昭昭定了定神，弯腰碰脚的湖，“这灵，或许当初的位置并不是在这里，而是在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就像当初在琅嬛福地，碎魂渊之，还藏着一个琅嬛书楼。

    而穿过琅嬛书楼的封印阵法，就能够从另一个离开琅嬛福地。

    “如果那个被当人的修士，最初是被镇在呢？”

    墨陵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：

    “他们以为镇在灵山的底，便无人察觉，却没想到如果底还有另一，人的灵力从这边的天溢，还恰好是在一个他们本没有发现的天——”

    那么这一切，就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“得，找到人的基，和另一面。”

    昭昭纷如麻的心中，愈发有不安的觉。

    她又回想起当初的那个预知梦中的片段。

    灵山。

    曜灵的血脉世。

    还有所谓的灭门之仇。

    ——被天枢君所灭的，究竟是哪个门？

    如果她如梦中那样，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修界。

    那么在当初的小剑关，妖鬼袭击云麓仙府，天枢君执剑赶来驰援，如果他那时晚了一步，明决人真的被妖鬼所害，曜灵会不会以为是天枢君杀了明决人？

    没有云麓仙府庇护，容与会被族寻回，成为族圣。

    而曜灵一个五六岁的孩，独自一人不可能成未来那般修为绝世的模样，她是否会被灵山收养？

    她十二岁仍如六岁稚童模样，绝非常人，但若说有灵山血脉，她却和灵山那些人不同，不仅能够正常修炼，还天赋异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