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定了定神，才：

    “你是钟离氏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钟离兰若扶着昭昭的肩，温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解释：

    她回来，噙着笑意的侧脸有些熟，让昭昭蓦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昭昭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昭昭喃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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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昭昭忽然想起她刚刚接受钟离氏时，曾经听说过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在昭昭灼灼的目光注视，她了。

    钟离兰若笑了笑：“天地有守恒之法，修为不会凭空暴增，即便是稀世难得的仙草灵植，也不能一吃去就修为暴增吧？”

    一位能到族之位的女，本该前途大好，却突然，当真可惜。

    联想起钟离氏家主的传闻，昭昭恍然：

    并且，灵山并没有放过钟离氏，多年之后，又找上了她的儿。

    ——师尊可知钟离氏的上任族是谁吗？

    如果不死木只是一个保命的仙，那她临死时所拥有的修为，究竟是从何而来？

    没等昭昭想明白，前面的钟离兰若忽而停脚步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她颔首。

    “你也莫要笑话这些大能愚昧，灵山表面上的所作所为，都确确实实是在帮助他们飞升，而且他们不能修炼，力量微弱，很难引人戒备，就连我当初也被蒙蔽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，他们也是这样在我儿的识海中嚎叫的，只可惜，他们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他识海，却已经在漫的岁月中愈发虚弱，失去理智，已经无法与他顺畅沟通，说灵山的谋了。”

    “灵山假借辅佐他们之名，在他们闭关戒备最低的时候，对他们使用了一名为缠魂锁的秘宝，在他们即将飞升之时，缠魂锁困住了他们，将他们封印在灵山之。”

    昭昭试探着问：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尘封多年的记忆被缓缓开启，画面如涌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钟离氏托付在你的手中，我很放心。”

    她在灵山的控制，犯无数杀孽，好在最后一刻找回了些许神智，反杀了上一任的灵山巫咸，但自己最终还是成了被正铲除的。

    云麓仙府与钟离氏关系密，她认得，这是钟离氏族中之常有的纹样。

    昭昭眨了一：“那我现在是死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那位屠杀无数修士的族，东华珠的上任主人，正是天枢君的母亲呢。

    在招魂柳的，也在天枢君的幻梦中，她曾经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疯在哀嚎，其中唯一一个能与她正常沟通的，就是这个声音。

    昭昭愕然愣住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死，你所服的不死木，有令修士□□化为木灵的奇效，这仙为你换了一条命，你只需要沉睡一段时间，便能以木灵仙胎之重新活过来，修为也会大有。”

    耳畔传来的声音凄厉如鬼啸，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同那些印刻在修界历史中，被后人传颂瞻仰的大能们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昭昭差撞上对方，但很快又发现，她差撞上的并不是那位丽的女，而是空中漂浮着的，没有脸的亡魂。

    昭昭无暇关注修为的问题，只捕捉到她前面一句。

    “历代东华珠之主死后，若飞升失败，都会有一缕魂魄收东华珠，守护东华珠的一任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……是那些被灵山困住的前辈们吗？”

    “吓到你了吗？没关系的，他们已经很虚弱了，哪怕再怎么哭嚎喊叫，也伤不了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她的视线定在那上面的云纹样上。

    “我名钟离兰若，也是你中的那位天枢君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望着那些失去神智的癫狂魂魄，回想起昔日为族，夫君在侧，稚儿生，原本该是天之骄的日被一朝打破。

    钟离兰若的神有些苦涩：

    “不死木，难不是令修士修为暴增的仙吗？”

魂柳中，我教你的阵法还记得住吗？”

    她步伐不停，仍往前走，但这一次与上次不同，昭昭能看到她银雪般的发挽成一个贵典雅的发式，上穿着绣有云纹的青袍。

    钟离舜当时同她这么说的时候，昭昭并没有放在心上，只是暗暗唏嘘一番。

    “难说，灵山之前的目标，原本是您？”

    “难你是钟离氏的上任族，天枢君的母亲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