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再指望谢兰殊了，想要彻底击败灵山，她必须另寻他法。

    乘着清冷月，昭昭的魂魄从虚掩的窗飘了去，那少女看了一窗的方向，随后很快收敛视线，如木偶般不发一语地立在一旁。

    谢兰殊并没有错过她这一瞬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她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少女蓦然抬起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那只养着枝条的青玉瓶，虽然已经无法再复原，但谢兰殊还是将它随带着。

    他的指与拇指搓着枝梢的叶片，动作很轻，像是抚摸心上人的柔的脸颊。

    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那少女锐地察觉到什么，瞧了一窗边的方向，刚想要一鼓作气地逃跑，却在形晃动的一刻被一符箓重重拍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也对，听了你那些胡说八的话，她一定气得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前似乎已经浮现那样的画面，谢兰殊弯了弯角。

    游魂挣扎着辩解：

    “没有胡说，她真的是那么告诉我的！不信等到仙复生，您亲自问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如果连这话显而易见的假话也分辨不，未免有些枉为人夫了。”

    黑狐裘的边缘扫过地面，他弯腰温声：

    “你今夜不该用这话来骗我。”

    被符箓压得一动不能动的少女怕得牙齿打颤：

    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你不是喜她吗……她这么说，有什么不对……”

    谢兰殊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若是昭昭亲这么说，他自然是兴的。

    只是，当这话是从旁人中转述而时，他清晰地意识到一：

    听到这些话的时刻，不他如何努力说服自己，竟都无法有一瞬间的相信。

    他知，昭昭不会对他喊痛，也不会因为他所的那些自我满足的事而被打动。

    她不会原谅他，甚至永远都不会对他说——

    要与他结为夫妻，永不分离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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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醒（一更）

    夜已, 举行宴的大殿还灯火通明，丝竹缭绕。

    鬼族的席据说会昼夜不停的持续十日，这虽然应该也算鬼族对族的缓兵之计, 但对昭昭来说, 也是一个可乘之机。

    毕竟，只要不被其他魂魄发现，她如今在城中就是最适合暗中调查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小声一！笨手笨脚的，要是被那些鬼仆发现，回去后你就跟妖王以死谢罪吧！”

    “我踩断树枝的声音能有你拍我脑袋的声音大！你才是该小声一！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不想救你主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都跟你说了不是主人，别把我当成涂山白狐那随便的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