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我就不知了。”鹿三七：“不过，我们都见过赫赫有名的西丰贺图，你还记得他后的八百神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要吞噬八百神将？”

    “有可能啊，几百年了，他迟迟未将那誓死追随的八百神将吞掉，所以他一直于半步天灾，而只有吞噬，他才能真正成为煞中的大将之境，也就是天灾之境，他舍不得自己的将，所以，才选择从青山来，吞噬凡人升阶。”鹿三七：“不过这些，只是我的猜测？”

    阙清月气：“我明白了，这些煞，不但对应门，同样，他们的领域，对应的也是人间的兵，千夫，将，与大将。”

    “兵卒，就是五黄，单枪匹实力有限，千夫便是三煞，可千人范围，将，便是黄泉，手千夫众多，能力范围更大，大将，理手所有将领，拥有整个三军的统制权。”

    鹿三七接话：“如此说，也没错，那五黄就是一人，三煞便是千人，黄泉是将领，领域是数个小镇或一城，天灾是大将，手有几座大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化为天灾的一步，成就灭世，将需要什么呢？阶的条件又是什么，难需要吞噬更多的煞气？魂魄？一城，一国，天？”阙清月不仅是问鹿三七，也是在问自己。

    室一时安静，只有鹿三七摇扇的声音，与案前静心香轻燃的声响。

    过了会，他才：“不止如此，白衣可知我们门，若是到了元婴后，拼的是什么吗？”到了那个境界之后，苦修无用。

    “是骨和天赋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越往上修，越会发现，天赋骨对一个人多么重要，你可懂？”

    阙清月伸手，抹了额，低语，“我又怎会不懂，这便是努力决定限？天赋决定上限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，白衣？”

    她松开手，“哦，没什么，我是说，若有煞想突破天灾灭世之境，需要的，不止是吞噬？更是突破自己的天赋桎梏关卡？”

    “我认为，应是如此。”鹿三七。

    “那要怎么突破？”白衣接着问他。

    鹿三七摇着扇，笑了，“我说白衣啊，你今日怎么对灭世这么兴趣？现在这些煞，能成就黄泉，就很不易，化成天灾，那更难，西丰贺图厉害吧？它还差半步才到天灾，更别说灭世了，若那么容易现，大聂早亡了。”

    阙清月看着鹿三七用她以前忽悠元樱的话术，来忽悠她，也是有趣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，我为什么要问？”她看向他。

    鹿三七扇一停，面一僵：“什么意思？不会吧？真有灭世现了？”

    阙清月叹气。

    她终于知那张空白的卡片要画什么了，她将那张卡片放到桌前，低看着，发柔顺的垂在背后。

    她要画的是，皇城坍塌，灭世之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