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雁轻哂：“那起梅香饼，怎好和我这相比。”

    第10章 蠢笨

    一语未了，忽听屏风后的白芷捧来一，那油纸包早被她解开了去，白芷特地寻来一漆木捧盘，亲自端了那□□，递与宋令枝。

    宋令枝轻笑颔首：“这是秋雁拿寒梅捻碎，又添了去岁谷雨收的雨二钱，并沉香二钱，龙脑香三钱制成的。”

    说是冬日，临月阁却是如。

    魏渊不识得贺鸣，只问是何人。

    盖掀开，秋雁往衣袂倒两三滴，她抬臂：“你再闻闻，往日买的梅香饼，可有这香？”

    小丫鬟福：“并不敢欺瞒白芷，我们也不知，只听二门那吵嚷着，说是……贺公。”

    雪飘如絮，银霜满地。

    刚越过紫檀嵌玉屏，忽听院外一阵玉佩叮当，靴履踏地。

    秋雁：“算来也是远亲。”她笑笑，“老夫人以前还玩笑说两家要亲家，若是真成了，那他就该是我们姑爷了。”

    宋令枝轻声唤人：“找人去账房问问，别是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阁笑声依旧，只洋漆几上的兔，再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贺公，贺鸣。

    白芷忍俊不禁，笑睨秋雁一：“你倒好，自己躲在这偷懒，茶壶的没了也不添。”

    “那茶自有小丫鬟添去，我这个……却是小丫鬟替不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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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芷弯：“怪是这香，婢方才还想，寻常胭脂铺买的梅香饼，都不如这。”

    秋雁捂嘴笑：“往日都是你常说我糊涂，今儿倒是着你了。这屋刚去了一个魏渊，若我再去了，只你一人伺候姑娘，成什么样？”

    魏渊上前，在纸上写：是他家。

    白芷惊讶不已：“这是……茉莉？”

    松石绿猩猩毡帘掀起，白芷款步提裙，一阁，幽香阵阵，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瓶中所盛之澄澈透明，凑近轻嗅，却有一淡淡香。

    话落，又抬首望十锦槅上的自鸣钟，秋雁诧异：“奇怪，素日这个时辰，魏渊早回来了，怎么今儿还不见？”

    说笑间，忽听院外的小丫鬟笑着屋，说是老夫人那来客人了，叫宋令枝换了衣衫过去。

    宋令枝倚着青缎引枕，笑着。她抱着一个小巧鎏金珐琅小手炉：“你再试试旁的那瓶。”

    毡帘挽起，魏渊仍是晌午门之样，只手上多了一个油纸包。

    白芷福应了声“是”。

    白芷笑：“前儿姑娘还说想吃，可巧今日就得了，这还乎着呢。”

    红梅绽雪，三两小丫鬟在院扫雪，独不见魏渊。

    秋雁捧着妆匣走，见魏渊还站着，遂：“我和白芷陪姑娘去就是了，你留在这看着院，省得那起小丫鬟偷懒。”

    宋令枝前一亮，当即丢开手中的兔，忙忙唤白芷为自己更衣梳妆。

    白芷好奇：“究竟是什么客人，你倒是说了再去。”

    宋令枝仍歪在贵妃榻上，声音懒懒：“怎的才回来，可是账房老掌柜留人……”

    白芷闻言照：“这是……梅香？”

    秋雁笑着上前：“若说红烧兔，定是要城西的杨家铺才好吃，别家的都不如他得好。”

    岳栩一灰扑扑袍，躬请人：“魏公，我家主有请。”

    宋令枝倚在竹椅轿上，在一众仆婆簇拥，缓缓茫茫雪中。

    宋令枝睛一亮，前儿在佛堂，她随提过一句杨家铺的红烧兔好吃，不想魏渊还记着。

    秋雁不以为意，仗着宋令枝为自己主，摇晃脑，朝白芷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瞧清秋雁手中的银丝盖玻璃小瓶，白芷面诧异：“这是何？这怎的如此香？”

    白芷好奇凑过去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你在倒腾些什么玩意儿？”

    描金洋漆几上设着炉瓶三事，宋令枝窝在临窗的贵妃榻上，看着首的秋雁调香。

    那油纸包自有白芷接了过去，魏渊并不上前，只站在熏笼前，待一寒气褪去，方挪步至宋令枝前，垂手站着。

    白芷笑开怀：“那定是没有，且那香饼也熏不了衣裙，不似你这个好用。姑娘先前说送你去香料铺，如今想来倒是没错。”

    宋令枝闻言，也跟着往院一望。

    那兔还乎着，秋雁拿绿豆面净手，亲自撕在盘中，递与宋令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