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聿，你冷吗？”

    她问他，围着他脖颈的双手不自觉收，像是希望能替他挡一风，再贴他一，让他和些。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

    前面传来陈聿透着笑的嗓音。

    安弥微微一怔，她怎么忘了，此刻她所觉到的意，来自他的温。

    两件薄薄的衣挡不住彼此的温，也挡不住心。

    心脏的温度似乎也传递过来。

    冬夜凛冽的风里，两颗心都。

    他们走的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，但到了学校门，来来往往的人便多了。

    经过的路人纷纷朝他们投来目光。

    安弥像是觉不到他们的目光，始终低垂睫安静枕在陈聿肩上。

    被他背着走过这一段不算的路，安弥原本躁动不安的一颗心逐渐平静来，再于平静中生了一那时第二次宿醉醒来后的心境，那对宿命与心的臣服。

    陈聿一直背着安弥到电梯前面才放她来。

    站到地上后，安弥弯腰轻了关节，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“等会儿你也药。”陈聿说。

    安弥抬看他一，底略有防备，“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陈聿轻笑了声，“没说要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叮——”

    十五楼到了。

    两人走电梯，来到公寓门。

    屋后，安弥坐到沙发上，抱起小五等陈聿去拿药箱，然而他却跟着她过来坐到了她边。

    “你坐过来嘛？”安弥转疑惑地看着他，“去拿药箱啊。”

    陈聿半转过对她说：“药之前，我想你先履行最后还欠我的一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安弥抬了眉，嘴里发一声气音般的笑。

    她就知，这人让她来他家才不只是药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。

    现在怎么样都没关系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”她语气平静地问他，“你要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聿看着她，因为原因，他睑微微覆，睫的影落他底，让他的双眸在开着灯的室也如同浸在黑夜里一般，瞳仁墨极，开的声音也比平日里低沉许多：

    “我要你在今晚好好想想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二十分钟前她没让他说完的那个问题：

    “现在，你是不是可以定决心，和我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和我在一起。

    这句话耳后如有回音，刚从他中说便一遍又一遍在安弥脑中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