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，青年回去了，又细心的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陈山摸了摸后脑勺：“我当是什么，原来是个酸书生，好无趣。”

    他半晌未得到齐木的回答，一回吓了一，那人的脸极为难看，在光额汗意涔涔，正盯着手上的罗盘。

    陈山凑过去，就见那罗盘的指针像疯了一样转，最后震颤着指向的方向——正是那闭的房门。

    第177章 第一百七十七夜

    是夜，月光照窑里，和衣而卧的人脸上一片皎洁，这间屋里没人睡觉。

    陈山倚在齐木旁边，侧耳倾听着窗外的声音，这对老人还在活动，也许在洗刷什么，外边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悄悄：“你说，如果那人就是混沌的话，会不会已经看我们的来意了？”

    齐木心里也没底：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都是陈山的人，在房屋的另一侧埋伏在门边，一个脸颊犹带稚气的少年坐的麻了，变换了姿势，磕到了桌一角，砰的一声。

    陈山训斥了句：“小五！上了？”

    小五委委屈屈的了后脑勺，回一看，这桌怎么放的这么碍事？他随手往上一摸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灰，好像不久前才用过。

    小五把手放到鼻尖嗅了嗅，一熟悉的味。

    这是香灰的味。他们搞这一行的，这总不会认错。

    他探过看了看，桌上留着一些印，能看不久前还应该摆放着各路神佛观音菩萨之类的供奉，可现在去哪了呢？

    没等他想明白，一溜白烟像细细的线一样，探了他的鼻中，小五前一黑，忽然被了骨似的啪的倒了去。

    他旁边的人吓了一：“喂，你怎么了！大哥，小五他——”

    没等说完，他也啪唧一声倒了去。

    陈山和齐木急急跑了过来，便见屋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了，一阵刺骨风过，门大开，黄沙迷的人睁不开睛。

    两人用手挡了一会，再睁，一个青年背对着大西北苍凉的夜空，立在窑的门。

    青年微微笑：“算上半月前来的那一队，你们已经是第三拨了。看来即使教式微，这世间也不缺少不怕死的人。”

    陈山艰难：“你是……混沌？”

    青年：“凶兽都不太喜自己的名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