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说，在中国叫天兵天将，指在纸人中注灵气以供人驱使，大成者甚至可以一次控上百个纸人，所过之无不摧。”

    祁景说：“可是，会不会太小了些？”他指着江逾黛手里的纸人，“这比一个晴天娃娃大不了多少。”

    江隐摇摇，表示自己也不知。

    就见江逾黛一边仔细的描绘，一边喃喃自语，低声哼着什么：“……一画发齐，二画眉开，三画笑颜，四画珠玉金步摇……燕语莺声好颜，与我伴不分离……”

    他终于画好了，温柔的看着手中的纸人，抚了抚她看不见的发。

    “……安心上路吧。”

    他带着病气的面庞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诡异过，瞿清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，就见江逾黛将那纸人放到了案上，也不回：“贵客来访，也不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他后的脚步声近了，好像跨过门槛走了来，那声音皎如月光，清清朗朗：“江家主。”

    祁景猛的回过去，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，披了一月光的白月明站在后面，眉如画，嘴角噙着三分笑意。

    几人受的惊吓都不小，吴敖：“他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

    相比于他们，江逾黛并没有多惊讶的样，只是咳嗽了几声：“你怎么来的？”

    白月明：“我自然有我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江逾黛：“你就是用这个方法从吴璇玑那里逃来的？”

    几人都立刻看向了吴优，他的脸黑如锅底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白月明没有回答他，抬起，环顾四周：“这可真是……壮观啊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能看见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，而且那东西的数量一定很多，甚至满满当当的了一屋。

    江逾黛仍旧坐在蒲团上，不胜寒凉般裹了衣服：“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没什么。”白月明，“我知了你了什么，也知你想什么，但我不想，我甚至很欣赏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逾黛笑了笑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白月明上前一步：“但是，我要你把小鬼们留给我。我保证，你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江逾黛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夜中，他的影如如烟一般散去了。

    祁景后脊梁已经冒一层冷汗，他见过白月明这招，梦中的混沌就是那样抓不住摸不牢，令人捉摸不透，联想到白家守的是混沌墓，他想到了一可怕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