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铛的一声响，整个大地都在震动，嗡嗡声不绝于耳，沉浸在这氛围里的祁景心脏差没来，虽然他早就没看了。

    古有击鼓鸣冤，半夜撞钟，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齐木：“阿婆，哪里错了？”

    扑通一声。齐木倒在了地板上，李团结撑在他上方，灯光连带着他脸上的表一起，晦暗不明，却不像在生气。

    山坡上的亭中，有个佝偻人影扛着木，一一撞着那钟，满山钟鼓轰鸣，惊飞了沉睡中的鸟雀。

    吴翎和白锦瑟很快也到了，几人一起冲向山坡，李团结跟着去了，他走的不快，却没被落。

    “求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谁的手一颤，笔掉在了桌面，的墨开，他们的手仍旧握着，手指缠，手心炙。

    神婆怔怔的看着他们，愣了半晌，才嘶哑：“是了……是了……所谓天命，不可改也！”

    李团结好像不耐烦，声音却很轻缓，一只鸟雀也惊动不了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你就没有其他求我的法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话我已经听腻了。”

    吴翎一看，便惊疑：“神婆？”

    白锦瑟脑里的一锅粥：“阿婆，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救金鸾？”

    神婆：“老婆只看到了你们要逆天命行事，世间万的运自有定数，互为因果，牵一发而动全……你们救了一个金鸾，便改变了此间因果……”她猛的指向齐木，“你要完！他要完！金鸾一族要完，我们吴家也要完！”

    吴翎难以理解：“阿婆，我们是为天请命，为芸芸众生行事，怎么会违逆天命呢？果真如此，罗盘也不会指引他们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李团结嗤笑了一声：“怎么，真把我当成你的式神了？”

    齐木拉开了门，这是偏向于和式设计的房屋，在不远的山坡上有一钟，每日都有人敲钟报时，但绝对不是现在。

    手指挨着指过去，竟是一个也没有落。

    神婆眶赤红，恨不得捶顿足，指着他们：“一错寻瑞兽，二错改运，三错借明珠，四错逆天命，五错敌友……你们无可救药了啊！”

    吴翎：“她是我爷爷辈的人了，与我家先祖是好友，一直住在这里，近些年年事渐，便不大清醒了。据说年轻时，比占卜师还厉害，有预知未来，通古博今的能耐，所以大家都叫她神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她忽然僵住了，直愣愣的向后倒去，竟是就这样咽气了。

    齐木睁开睛，嘴颤了颤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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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锦瑟：“神婆是……”

    李团结差被他撞脑袋上，满面沉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神婆停止了撞钟，气吁吁的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好像故意贴近了，低低的声音伴随着震颤的膛：“……你算一个。”

    神婆抬起苍老的脸来，疯疯癫癫，嘟嘟囔囔：“错了……错了！你们都错了！”

    齐木白净的脸颊上沾着被煤油灯熏来的黑，看不清透没透些红。他看天看地看左看右，又闭了闭睛。

    齐木猛地直起来：“有人撞钟？”

者寥寥无几。”

    几人迎上去，齐木这才看清她一怪异打扮，像少数民族的服饰，都有纹饰和羽。

    齐木躲闪一般扭过了，突兀：“……明天，我想要你去保护金鸾一族。梼杌可能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别装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