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诗玛大娘推辞说不用，但见他持，便将桶递给了他：“昨天喂红腰，街上的血腥气太重了，要洗一洗的。”

    祁景说：“包在我上了。

    阿诗玛大娘笑：“还要扫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瞧好吧。”

    他挽起袖，拎起一桶，哗啦向街上一泼，又起门边的大扫帚，贴着地洗刷，将地上残留的涸血迹一一刮蹭净。

    太逐渐升起来了，地上的汽蒸腾淡淡的云雾，空气中有一雨后泥土的芬芳。

    渐渐的，家家都开始往外泼扫街，清晨的万古寨看起来格外宁静祥和。阿诗玛大娘好了凉糕凉粉，搬了个小凳在廊前，招呼：“祁景，来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祁景应了声：“来了。”他洗刷净最后一脏污，额上了汗，接过就咕咚咚了一通，这才觉得彻底把冰棺里的寒气来了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桑铎和阿勒古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俩啊，贪睡。吃你的，不用他们。”阿诗玛大娘想起了什么，“你的那个朋友，是叫小白？”

    祁景了。

    他抬看了二楼的窗，如果不意外，小白应该已经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一边吃饭，心里还在想着江隐叮嘱过他的话，试探：“大娘，听说你们傈西族有一典籍？是叫什么，东，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东鲁饶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是这个名。”

    阿诗玛大娘：“你对傈西族的故事兴趣？”

    祁景：“之前阿勒古和我讲过登天节的由来，我觉得很有趣。”

    阿诗玛大娘起，去屋拿了什么东西，祁景定睛一看，是一本掌大小的书。书不厚，翻开来几乎全是图画，偶尔有不知名的文字缀。

    阿诗玛大娘说：“这是我们傈西族给小孩看的图画书，讲的就是东鲁饶里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祁景脸有，阿诗玛大娘说话的语气温柔敦厚，看着她总能让人想起自己的幼儿园老师，拿这么一本书，问“你想听什么故事”的时候，就像在哄孩一样。

    他清咳一声：“就听最著名那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