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脸上分明有陌生和惧怕。

    他又看向祁景：“你也这么觉得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，你以前一只都不敢杀，见到血就怕，在白净被杀的那个晚上，你跟我说你不想他变成这个样，看了只想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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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厝同样看着他：“祁景，我问你，不论我要什么事，你都与我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没错，他们该死。”他斟酌着词句，不知如何说，“只是你的态度，让我有陌生。”

    祁景懵了一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，是我错了……”江逾黛的挣扎越来越无力，“但是咱们无冤无仇，你杀了我，一好也没有，死我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……”

    陈厝松开了手掌，那纸娃娃化成了灰烬，从他的指间泻而。

    “狡兔三窟，他给自己留了不少后路。”

    陈厝猛的一挥手：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！”

    他指着吴璇玑，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：“你们刚才没看见吗，我被他搞成了什么鬼样？他，他们，用了你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折磨我，我每一天都痛的发疯，痛的想死，我跪在地上求他们饶了我！我以为你们能明白！”

    “哈，伤天害理。”陈厝后退了一步，“什么叫伤天害理？”

    他转过来，盯着他们：“那个并不是我，并不是真正的陈厝，你们知吗？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我，而且和以前大不一样了！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胆小善良，只会任人宰割！”

    咔嚓一声，江逾黛的歪了去，他空的睛大张着，忽然，那张脸变的模糊了起来，一阵烟雾过去，陈厝的手中只剩一个纸娃娃。

    陈厝背过去，他的脚步沉沉，重重的踏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退后两步，冷漠的看着他的朋友们。

红发紫，艰难：“要不是我把你成纸娃娃……吴璇玑也不会对你放松警惕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毁了青镇，让我被抓住，这是其一。你毁我，将我成纸人，这是其二。你伤我朋友，图谋不轨，这是其三。”

    祁景想摇，但一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副场景，他忽然就动不了了。在陈厝的背后，吴璇玑千疮百孔的像一张渔网一样挂在墙上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是我，为什么是我们？我想过。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。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？我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我连只都没有杀过，就算让我活二十年就死，我也认了，可为什么让我承

    瞿清白仍旧楞楞的看着他，陈厝朝他一笑：“怎么，不认得我了？”

    陈厝的笑容一僵：“你觉得我残忍？”

    瞿清白的眶红了：“我们明白，我们明白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，却被陈厝躲开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，我还要谢你？”

    “叙旧叙到这里吧，该说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笑依稀有几分以前的影在，但很快就被煞气冲淡了。

    “无冤无仇？好，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一切结束？”祁景上前，掰过陈厝的肩膀，看着他不见底的双，试图看清他心的想法，“你说的话，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了？”

    瞿清白的脸皱在了一起，他小心翼翼的说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，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，你们继续留在这里，等一切结束之后，我会来接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你们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祁景皱眉：“他到底有多少个纸人替？”

    他呼了一气，好像久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，走到祁景边，将他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神灼灼：“所以，你可以去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变了很多。跟以前不大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