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祁景真想闭上睛，可他什么也不到。

我并没有指责你。实际上，我还欣赏你的。果断和冷酷是一能力，也是一德。可是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了去，让人的心也跟着重重一沉，“你不能留在他边。”

    令人骨悚然。

    麻雀黑豆似的小睛和他对视，用讨好的，颤抖的，惹人怜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这个凶兽，从一开始想问的，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江平的心里只剩一个念，这个凶兽，绝对不能留。

    他短暂的一生，就这样潦草的画上了句号。

    男人好像被取悦了，用低磁的声音唤它，修的手指轻搔着它的羽，抚摸着它的小脑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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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了。遗言就说到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李团结手一抬，那雀儿就到了它宽大的掌中。

    麻雀唧唧的叫声，在一秒变成了尖利的惨叫。

    不……不！！

    江平的睛慢慢翻白，颈骨发了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小东西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祁景的错觉，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声的惨叫响起。

    “在齐木的命和一百条人命之间，你会选择哪个？”

    麻雀用尽最后的力气飞了起来，七扭八歪的消失在了黑夜里。

    在枯的树枝上，蹲着一只小小的雀儿。原本还在啄羽梳的家雀，在他看过来时，竟开始有意识似的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最后的视野中，他看到了那男人中跃动的，嗜血又疯狂的光。耳边传来模糊的笑声：“安心上路吧。”

    他正要离开，忽然，好像注意到了什么，向旁边看去。

    “要怪，就怪你的主人吧。这次留他一命，次，可别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李团结站在一边，有些无聊的看着这副场景。

    那男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温，只有饮饱了血后的冷酷和不耐。他松开了手，任由它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声音，光亮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会为你，在海中一朵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他眉微挑，面上的神似乎有些讶异和困扰，“我忘了你了。这可有不好办了啊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不一会，一个壮的大男人就消失了，连骨都没剩。班纳若虫吃饱喝足，像一片天边的蓝光带，渐渐飞远了。

    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大片的班纳若虫，蜂拥在江平的尸上啃着。

    江平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，瞳剧烈的颤抖着，他寒倒竖，浑血倒结冰，一句话都说不来了。

    在齐木的命和你的之间，你会选择哪个？

    蓬松的羽已经被血浸透了，鸟儿气息奄奄的在他掌中发着抖。

    江平瞪大了睛，死亡慢慢近了他，祁景拼命的想停止，却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掐上了他的脖。

    这样的谋划，这样的心思，这样的邪恶……

    停来，停来……

    它努力的想飞起来，可没扑腾两，就僵的栽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的试探着他的底线，观察着他的所作所为，在得到回答的那一刻，就判定了他死亡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