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祁景缩在角落里的灵魂剧烈的震动了一。他隐约知李团结要什么了，恐惧让他几乎叫喊声，快逃，快——

    但是江隐直面那可怖的凶兽：“你都知了？”

    他到这一刻，却反而松了气。

    “我本是傀儡婴，因在鬼门关里得到了齐木的魂魄之力，所以才能来，成为一个有血有的人。我一直奇怪为何我对祁景的血如此渴望，在知你和齐木的关系之后，就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。你们订立了血誓，灵魂上都会有对方的烙印，我之所以如此渴望祁景，就是因为只有祁景里的你，才能让‘我’完整。随着你记忆的恢复，你也察觉到了这一，对吗？所以你认为，我就是齐木。”

    李团结看了他一会：“不。我不认为你是他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掐上了江隐的脖，拇指着动的血，轻声：“我只是认为，你是一个恬不知耻，恶心至极的小贼。知他在你这副壳里，却着这样一副死人脸，着如此麻木陌生的表，让我觉得，非常碍。”

    江隐：“我愿意让这，但你要让祁景回来。”

    祁景一惊，他明明知齐木的魂魄早就消失了……就在那一早，那个梦中梦里，齐木的魂魄和他了最后的告别。

    李团结睨着他：“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愿意，两个魂魄势必会发生争斗，到那时，可能对齐木的魂魄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？”

    江隐愣了一。

    李团结觉得可笑似的：“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会他的死活？凭什么还觉得我会顾惜和保护一个欺骗我，杀了我的……贱人的魂魄？”

    他说的实在难听，气却那样自然平和，好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：“我只需要他回来，亲看着我是怎样毁灭他珍视的一切的。至于他是人是鬼，是完整的还是碎成片，都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江隐一时没有说话。他努力观察这个男人的神，却一破绽也看不。记忆中那些珍视和温柔还历历在目，现在那双里却只有冷冰冰的嘲，和如同看待俎上鱼般的残忍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何必这么麻烦呢？”他说，“人死之后，魂魄自然会离。到时候我只需要用罗将他的魂魄抓住复活，就万事大吉了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废话？”

    脖上的手的力不断加重，窒息的觉越来越明显。

    江隐的脸由青至红，他抓住了李团结的胳膊：“好啊，你杀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杀了我，看我会不会到死都缠着他不放，我们的魂魄本就难分难舍……看看你召回来的，是真的齐木，还是我这个傀儡婴……”

    他在赌。

    赌李团结要的只有齐木这个人。除了他以外，谁都不行。

    脖上的手松了。他摔倒在地，逆的血让大脑都在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江隐着嘶哑的咙：“我说了，我只有一个要求。让祁景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