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木……明珠……

    一切关窍都被打通了，江隐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把明珠递给了李团结，说：“我想，他并没有背叛你。”

    “齐木的上，有太多诡异之。他明明是个普通人，却有与凶兽对抗的实力，明明被饕餮吞了肚里，还能完好无损的来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确实与你订立了血誓，却丝毫不受影响。如果他并没有扔掉明珠，而是自己吞了去的话，一切都解释的通了。明珠有回天之力，能给他大的力量和不坏的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有再说去。他们都明白。

    但是，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，每一份礼都明确的标好了价格。比如罗，比如明珠。在每一次动用那堪比凶兽的力量，每一次违背血誓的规则，每一次死里逃生，每一次逆天而行的时候，明珠都在透支着他的生命。当他完成了所有事，他也付了应有的代价。

    他知这一，所以才会说，再也不会见了。

    海中决裂时的话，是怒极时的违心之语，也是预见到再也无法回的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他畏惧神婆一错到底的预言，却鬼使神差的留了明珠，他警惕为冠冕堂皇的正义而牺牲他人，却正因自己的犹豫和善念将傈西人送了饕餮之，他渴望凶兽的一颗真心，却在唾手可得时将自己的掩藏。

    齐木应当也觉得可笑可叹，每一次他想反抗命运的时候，却正因此被带上了命运安排好的路。

    李团结看着手心中的破破烂烂的珠，中拉满了血丝。他的表是完全空白的，看不他在想什么，或者什么都没想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他是什么时候用上明珠的……”江隐喃喃。

    “……在混沌死之后。”李团结的声音非常低沉，也非常沙哑，“那次我受了重伤。他应当意识到，完全靠我的力量，是很难打败所有凶兽的。那件事之后，他召唤了梦貘，又召集了鬼神大军，这是他第一次让步。用明珠是第二次。他一退再退，睁睁的看着自己，走向了预言中万劫不复的渊。”

    明珠慢慢在他手中碎成了齑粉，顺着指。无论是六十年前还是现在，他终于什么也没抓住。

    李团结笑了，用手盖住了通红的睛，肩膀颤抖着，笑的不能自抑。

    “齐木啊齐木……”他笑着，叹着，微弱的声音飘散在了风中，谁也听不清了。

    第327章 第三百二十七夜

    理所当然的，时空再次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