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帮徐君。

    “都消停些吧！有什么好闹的？！”王妈妈也觉得这事本分不青红皂白，不过是各执一词罢了。早饭还没呢，她不想在这上耽误功夫。

    “我不你们谁对谁错，总之耽误了活计就各打五十大板。”王妈妈发话，“徐君，你快和针儿把剩的泔抬到车上去！旺媳妇和驼，你们两个也别闹了，该什么什么去。”

    “王妈妈，我还有话没说呢。”徐君可不能让这件事稀里糊涂地过去，在这里吃苦受累她都能受，唯独这事不能忍，“旺媳妇和这驼是一伙的，您该好好查查他们。”

    旺媳妇听她如此说，两只睛都立了起来，使劲儿扯着脖嚷：“扯你娘的！坏透了的小蹄！谁和他是一伙的？！谁不知我行的正走的直，敢往我上泼脏，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！”

    “那泔桶里有你们夹带的私货，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偷府里的东西，”徐君站到王妈妈后，防止旺媳妇抓打自己，“不信的话就翻翻看。”

    旺媳妇顿时像被踩住了尾的猫，脸红脖睛飘，气焰也降去了。

    王妈妈见此形，已然猜来七八分，向边人说：“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旺媳妇和驼两个人还想上前拦着，可被王妈妈扫了一，立刻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“应该就是这两个。”徐君指着车上放在中间的两只泔桶说。

    徐君在抬的时候，觉这两只桶和其他的桶差不多沉，但偏偏这两个桶里放的不过是米汤面汤，理说应该轻一些。

    而且那两个人对这两只桶似乎格外看重，一再叮嘱小心些别洒了。

    果然，王妈妈手的人从这两只桶里捞来两坨件，是用洗净的两层猪脬一颠一倒装了米和羊，扎得的，每一坨都有十几二十斤重。

    众人既觉得这两个人胆大，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法妙。

    不但后门有家丁守着，而且还有帮着抬泔的人。若是换别的路数，只怕早就被人识破了。

    可他们把东西藏在泔里，一般人想不到这法。

    都觉得泔太脏，什么东西放在里都没法要了，所以也从不去翻泔桶。

    偏偏这两个人就在这里打主意，猪脬这东西比油纸还隔，多就是外面脏，里的东西还是净的。

    “看这样已经是惯犯了，”王妈妈看着被翻来的贼赃说，“旺媳妇，你一个月有半个月是这事的，想必偷了不少东西吧？”

    旺媳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一边磕一边求饶：“我是一时糊涂，总共也没偷几回。求妈妈可怜可怜我，我认打也认罚，只是别把我赶去。”

    她在侯府帮厨十几年，家里生计有一半指望着她。况且她因为手脚不净被赶去，别人家也不可能再用她。

    那边驼也一个劲儿求，他不了重活，又无一技之，拉泔的活儿已经算是轻省赚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