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妈妈也不推辞，知徐君有话要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也不过一顿饭时，程妈妈提了包心来，笑着向徐君：“我到街上去买了几样心给姑娘尝尝，你小时候常吃的。”

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紫菱用大布巾给她把发至半，说：“先散着吧，等一会儿再用梳篦拢上去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城里租了一小小院落，比住客栈方便，还省钱。

    程妈妈一路冷看着，越发觉得五姑娘是个会调理人的，单就她这两个丫来说，一个活泼勤快，一个细致周到，都算得上难得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徐君从未如此纠结过。

    “姑娘快坐，这离晚饭还早着呢。”程妈妈怕徐君饿着。

    徐君喜泡澡，因为可以让她全放松，思考起来也比平时更清晰。

    “多谢妈妈想着，只是我已不是小孩了，零嘴儿就免了吧！”徐君笑起，程妈妈是服侍她姑姑的，作为小辈自当尊重。

    院里有几畦菜，程妈妈就用那菜叶同豆腐泥和成汆汤，也算是家中风味。

    两只刚窝的小鸟在屋檐上学飞，大鸟叽叽喳喳地叫着，像是在鼓动它们快些张开翅膀。

    “我在床边看一会书，也就差不多了。”徐君只穿一件缥碧家常袍，宽宽绰绰很是随意。

    徐君起来吃饭，尽没什么胃，她还是好好地把饭吃完了。

    “妈妈坐吧，紫菱倒了茶来。”徐君吩咐。

    徐君这个澡泡得有些久，手脚的肤都起了皱，也凉了，她才来。

    “多谢妈妈想着，只是咱们来办事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，自用度能俭省就俭省些吧！”徐君知自己是什么来的。

    这件事虽然让她难决定，心里十分纠结，可终究不像一般人那样明显外。

    “不过一包心，能有几个钱？”程妈妈，“姑娘已经够省事的了，可也不能太简薄了。”

    徐君五岁前在京城生活，只是她自己已经不太记得了。

    她满心里想的都是侯爷夫人同她说的话，那些话仿佛变成一绳索，将她捆缚起来。

    她从来如此，遇事尽量不闹绪，因为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“那好，我回去躺一会儿，这腰还真是有些发轴。”程妈妈捶着腰说，“姑娘有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徐君一天在侯府洗过澡，但此时还是想泡一泡。

    小厨房里，绿莼一边择菜一边跟程妈妈说话。

    “不知侯爷夫人的第三件事是什么？我看姑娘好像有几分不痛快，想必又是件十分让人为难的事。”

    日影微微西斜，院里一树石榴开得正炽。

    “姑娘不是没成算的，她要说时自然会说的。”程妈妈把五切成石榴籽大小，和抓碎的豆腐放在一起。

    绿莼听她如此说，又想起紫菱平日里叮嘱自己“遇事要学会沉住气”的话，也就不再多问了。

    她不打算门，又不会客，这样的打扮正相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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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在徐家谨小慎微，好恶常常都藏起来，除了贴伺候的两个丫鬟还算知她的习惯喜好，其他人都觉得她无可无不可，是个随意可以圆扁的角。

    每次徐君泡澡的时候，她都会放一蕙草香去，那清幽的香气似有若无，特别合徐君的脾气。

    午饭除了汤还有两盘小炒，程妈妈的厨艺好，简简单单的几菜也得滋味十足，毫不寡淡。

    有几次她都把脸埋里，屏住呼。直到实在撑不住，才把抬起来。

    “您老歇歇去，天了，不睡午觉可不行。”紫菱笑微微走过来说：“姑娘自有我们服侍呢！”

    程妈妈吃过了饭，绿莼抢着把碗刷了。

    吃过了饭，紫菱见她了无睡意，便问：“姑娘可要洗个澡吗？今儿天气怪好的，也是现成的。”

    紫菱随带着香，里是晒的蕙草。

    徐君虽然躺在床上，可是全无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