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很难得了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看上去虽然很像是自尽，但屋里有很重的酒气，包括他上也是。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一个杯，一坛酒都喝光了。我特意问过了，掌柜的酒量不大，平时三两就醉了，就算要借酒浇愁，也不能超十倍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他真的喝了一坛酒，也一定烂醉如泥了，站都站不起，又怎么能什么都不打翻踩着凳上吊呢？”徐君明白陈思敬的疑心是因何而起了。

    “徐姑娘，你当真是冰雪聪明。”陈思敬真心觉得徐君比衙门里那群人聪明多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对掌柜的不了解，也提供不了有用的东西。”徐君颇无奈。

    “我这次来是请徐姑娘把那帕的样式画来，我拿着去问一问，或许能问一些线索。”陈思敬不愿放弃任何线索。

    “自从上次大人离开后，我便试着把那帕绣来了，当然不可能一模一样，但大致样总差不了太多。”徐君让绿莼把那帕拿过来给陈思敬。

    “多谢，多谢！”陈思敬站起双手去接。

    “陈大人，那帕不还在柳儿上么？”徐君问。

    陈思敬摇。

    徐君叹息：“姑且认定她就是在茶楼里遇害，若那帕还在她上，便有人可以排除嫌疑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？”陈思敬问。

    “柳儿是去还手帕的，她必定是挨门儿问过去。如果不是帕的主人，杀了人后，绝不会自己把帕留来，那样会给自己惹麻烦。如果是帕的主人，她一定会把帕收走，不给人留线索。可是柳儿被抛尸河，帕不在她上，可能是被凶手收回，也有可能是那帕随漂走了，目前无法判断。况且，无论凶手是不是那帕的主人，也不妨碍她杀柳儿灭。因为我们不清楚柳儿究竟撞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陈思敬听了，低思索，忽然抬起来，脸上带着几分欣喜：“多谢徐姑娘提醒，我询问的时候可以问她们谁失落了帕。如果真凶就是丢帕的人，她多半不会应承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的意思是，如果所有人都说自己没丢帕，那么真凶就是丢帕的人了。”徐君明白陈思敬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茶社的楼梯在东侧，柳儿必定是从东边开始询问，”陈思敬继续分析，“我也依次询问过去，多少总能问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若后一间屋的人说柳儿曾去过她们的雅间，那么前一间屋里的人基本就可排除嫌疑了。”徐君，“因为柳儿不可能在走廊遇害，否则必然会闹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香霭茶楼的雅间隔音一向很好，这也是它生意好的原因之一，”陈思敬，“如果柳儿在雅间被捂住了鼻，旁边屋的人的确不易察觉。”

    “无人听到声音是有可能的，但真的一痕迹都没留吗？”徐君不大相信，“就算柳儿不得声音，她被人扼颈而死，不可能不挣扎，多半会打翻茶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到这，问了茶楼的侍女，那天竟无人打破茶盏茶壶。”陈思敬苦笑。

    “茶社的雅间都铺设席，茶桌又矮，的确不容易打破，”徐君，“可打翻总是免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陈思敬闻言，睛顿时亮了：“我再去问那天可有谁的衣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