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徐君微微颔首了个歉。

    “徐姑娘太客气了，找我一定是有要的事。”陈思敬知徐君不是那等狂三诈四的庸脂俗粉，到衙门来找自己，必是有万分要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看戏的时候，忽然想到一件事。大人说杀死柳儿的凶手力气很大，不像是女。会不会是有人假扮了女呢？”徐君把自己的推测说了来，“譬如戏，他们虽然都是男的，可扮上女之后惟妙惟肖，若不格外留心，再看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徐姑娘的意思是那天在茶楼之上有男人假扮了女？”陈思敬只觉得有一束光照了心里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只是推测，并无十足的证据。但是我带了铃铛到戏台后去，她说戏们用来贴假发片的刨和她那天在手帕上嗅到的一样。”案扑朔迷离，他们掌握的线索又极少，徐君只能依靠铃铛来佐证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戏班里都是男人，但是有这么一类男人专演女。

    上台的时候要化戏妆，两鬓都贴上假发片，而用来贴假发片的必须是榆木的刨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，戏班人上以及使用的件都免不掉沾染这气味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，凶手就必定是丢帕的人了！”陈思敬的神不由得为之一振：“京城中的戏班虽多，但能大人家唱堂会的也就那么几个。里扮旦角儿的也不过三四十人。我们一个个排查过去，不信他还能跑得掉！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猜测也未必就是准的，大人不要期望太大。”徐君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理，在事没有定准之前她可不敢说大话。

    “徐姑娘放心，我会照着这个线索查去，如果不成，我也绝不放弃。”陈思敬越发觉得徐君是个聪慧又可的姑娘，她小心谨慎时犹如白兔，但察秋毫又好似猎鹰。

    “那就祝大人早早破案。”徐君不再多说，准备告辞。

    陈思敬却叫住了她：“徐姑娘莫走，暂且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对绿莼说：“劳烦绿莼姑娘同在到那边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徐君不知他要什么，绿莼也一样，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过街到对面的苏娘凉茶棚去。

    陈思敬要了几份冰糖酥山，那酥山是用酸冷冻后来的，又冰又甜，是消暑的妙品。

    装在特制的青瓷碗里，每碗都一个小小的勺。

    陈思敬叫店伙计将酥山装油纸袋里，他自己捧了四个，让绿莼拿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