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岑二人都：“以你的，哪有不去的理？”

    二人都说：“才不是，只是你为人直率罢了。”

    岑云初听得饶有兴致，问她：“后来你可赴约了？”

    姜：“他也没解释什么，只说再借些钱。我都懒得怪他，只怪我自己蠢，居然会信一个贼！这是实在太丢人了，况且我是自己偷跑去的，对谁都不敢说，如今也就是借着酒劲儿吐个痛快，总算心里好受些了。”

    “势败休云贵，我们家被抄家遣返祖籍已经十多年了，”徐君笑笑说，“前月得圣上恩准

    徐君闻言，慢慢放酒杯：“我的教训，你们二位大约不会遇到。我是家中庶女，家又已然败落。谨小慎微，只求换得些许平安罢了。”

    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，这样的事，说了难免伤，说浅了无关痛，只好地看着徐君。

    岑云初听了不由得恍然，说：“难怪你有这样的见识，原来是文正公的孙女！”

    姜：“我早就猜着是名门之后，只是咱们相只看彼此投不投缘，这些并不打。”

    岑云初饮尽了杯中的酒，说：“教训人人都有，你们如果信得过我，千万不要看相批命。”

    徐君拍着她的背：“你以后切莫如此不加防备，这只是失了财。已经是万幸了，想想真叫人后怕，万一真的遇到歹人，可就追悔莫及了。”

    岑云初就是因为请左正青看相，被批命数极坏，才被众人嘲笑看不起。

    姜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他还问我往哪里去，我说要京去。他说这钱他一定还给我，叫我经过代州的时候还是这个时间来，那里有座狮桥，人尽皆知。到时他会把钱还给我，若我不去那也就只好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我单知你姓徐，到底祖上是什么份？”岑云初问。

    姜愤愤：“那个王八，他倒是真去了。只是他非但没还那五两银，反倒又把剩的那些也抢去了！”

    岑云初听了徐君的话，不由得心怀大畅，举杯：“这话说得在理，敬你一杯。”

    徐君：“如此，那他便不是真的惯贼的了。”

    姜也忙端起杯：“徐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，可惜我嘴笨，我也陪饮一杯。”

    我当时钱袋里有些散碎银，还有几个金瓜，何在一起总有个十两，可是他却真的只拿了五两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可欺瞒的，”徐君淡然回应，“我祖父讳有光，是前朝的吏尚书。”

    姜拍着桌：“咳！你们都知我傻。”

    虽然她无惧这些人的冷言冷语，但滋味终究不好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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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也就是她，换个人只怕早就寻了短见了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为什么？”徐君问。

    徐岑二人问她：“到底怎么了？莫非那人没去？”

    姜苦笑：“其实我不差那五两银，只是好奇那人是不是真的守信。我当真趁着夜去了狮桥，结果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
    姜反问：“你们猜呢？”

    徐君拿起酒壶，把三人的杯斟满，向岑云初：“你说得对。命数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无法预知，若生来就已注定，早知无益。若并非注定，那些先卜先知便都是妄言。又何况人生于天地间，总是以德行为本。善因善果，恶行恶报之外，还有无妄之灾、德不位。既非人力所能，但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但徐君和姜知，满京城只怕没人不知。

    喝完了酒，姜歪着问徐君：“好，你可有什么教训要告诉我们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