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菱听了忍不住念了句佛，说：“姑娘真是个再聪明不过的，果然就是二爷！”

    能不说就不说，能不就不。

    徐君没说话，她心里清楚这回真是大事了。

    后来二房的徐安大了，他嘴上心里都来得快，比大哥更适合生意。

    不凑闹不风，这完全是为了自保。

    当地人这样的天象叫“老云接驾”，次日的天气多半雨。

    徐安是家里的梁，全家上都要倚靠他。

    徐君纵使不笑，脸上也始终挂着一团和气，让人亲近。

    吕妈妈是魏氏的心腹，她这个小辈从来都不怠慢，笑着说：“妈妈有事忙着去吧，我自己去。”

    如今他被当私盐贩抓了起来，对徐家而言真无异于天要塌了。

    这可是足足的三百斤！

    “二少爷他们打湖州了两船的料往回走，在邻县叫漕运的拦住了，例行的查看原本是没什么的，谁想竟从咱们家的船上搜了三百斤的盐。”紫菱说：“他们就说二少爷偷贩私盐，当时就把人抓了，把船和货也都扣押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，咱们怎么办啊！”绿莼急得直哭。

    “再大的事也得慢慢说。”徐君沉稳恬静，她的声音也一样。

    徐恒天生的散淡，碍于房孙的份，咬牙撑了几年。

    紫菱听了心里安定几分，息几次才又开：“婢刚才去姑那边送，恰好二家慌慌张张去禀事。我来不及退来，听见了几句。姑随后就把我们都叫了去，说与其听途说传还不如直接叫我们知，但绝不许再对别人说，否则就要打死。”

    徐恒乐得甩开手，近三四年，外的生意都是二少爷掌，只需每月向徐琅报账即可。

    绿莼听了不由得膝盖发，一伸手撑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四姑娘是三房嫡女徐素，细算起来比徐君只大半岁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告诉我们……”绿莼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五姑娘来了，”吕妈妈圆脸小睛，笑起来睛就看不见了：“四姑娘也刚来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说的是，你就别这院了，免得什么事都挂在脸上藏不住，”紫菱嘱咐绿莼：“别叫人填了坑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哥了什么事？”徐君虽然是三房的人，可是关切之却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贩私盐是重罪，本朝律法写得清清楚楚：贩私盐五十斤者以极刑。

    三太太魏氏的陪房吕妈妈拿了一罐新茶来，迎面碰见了来吃晚饭的徐君。

    番外 （二）

    这日黄昏，西天飘着一大片云彩。

    魏氏屋里终年飘着一

    “总不能瞒着姑娘啊！”紫菱慢了绿莼一，心说这丫真是个认死理的。

    “二家必定是失了主张，才会这么急三慌四的，”徐君：“可是二哥哥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如今徐家一共分了三房，当初徐琅考虑到家中人多，光靠那些祖田只能温饱，因此就想法从商。

    徐君思忖片刻，只说：“好自己的嘴别说，三姑姑一定在打算了，咱们帮不上忙也别添。”

    抛开侄辈，她是家中最小的，且又是庶，打小就知守拙。

    夕就落在那云彩尖上，将坠未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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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碍于女份，不能抛面，因此就让房的徐恒和两个家去湖州贩锦缎布帛，在本地开了爿绸缎店，也往外地售卖。

    话虽是这么说，可徐君心里终究不舒服。只是她人微言轻，这个家里没有她说话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