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找找大爷，”绿莼提起郑无疾气就不打一来，“我们姑娘都累病了，他还好意思在外天酒地！”

    虽是这么说，可心思还是有些收束不住，总是往徐君上飘。

    她又嫌思坎达不立刻去，促：“你哪有那么多的话？！要你去你就快去！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让他好受！”绿莼，“我们姑娘又不欠他的！”

    徐君早看透她是个不成事的，对待她就像对待猫儿狗儿。

    郑无疾不知味地吃了顿饭，略消了消，牌局又起了。

    张婷致连忙几步走上前，说：“嫂，快躺吧！你病着呢，跟我何必客气？”

    旁边有人提醒他：“郑兄，你别可着前那盘菜吃啊！给我们也留儿。”

    绿莼见她在屋里，徐君跟前暂时用不着太多人，自己便悄悄走来，到前院去找思坎达。

上穿的是徐君给她的衣裳，袖稍微有儿短。

    徐君吃了药，只觉得有些重。

    还是楚家小馆的一个跑堂的告诉他：“今儿过午，林家的四少爷说他晚上要去西郊的青云山庄和郑大爷他们摸骨牌。不如你去那里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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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是累的，”思坎达说，“这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说了嫂别跟我客气，我别的忙帮不上，就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能为你分忧，我也开心的。”张婷致笑着说，“这么大个家都是你一个人撑着，我想想都觉得累。”

    “他回来能有什么用？”思坎达不解。

    柳姨娘凑凑和和地过来，说要给大请安，被绿莼挡了回去：“大刚吃了药睡着了，你要看明天再来吧！”

    思坎达凑过来，他模样特殊，众人自然都要多看几。

    绿莼来，见阿蓑已经把徐君的床帐落来，灯芯也掐得暗暗的。

    “大爷，大病了，”思坎达小声说，“您回去看看吧！”

    张婷致忙说：“嫂快把药喝了吧！然后盖上被发发汗，上就能轻快了。我不多打扰了，明天再来看你。表姨那边你就不用惦记着了，有我呢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请了大夫吗？”郑无疾，“我又不是大夫，难我看她一她就能好？”

    郑无疾这才发现自己把面前那盘冬菇都快吃完了，可竟然不知味。

    吆喝声、骨牌声、笑骂声，搅合在一起，把人牢牢地裹去，像裹一场掺着金粉银箔的梦里。

    她如今彻底消停了，似她这等骨轻贱的货，哪里吃得了苦忍得了疼？一顿罚就足够她老实个一年半载了。

    “她病了？”郑无疾拧起眉，不知是意外还是厌烦，“好端端的，她病什么？”

    到了那里一问，郑无疾果然在。

    她则坐在一旁守着。

    郑无疾见他来了，就问：“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倒不是，”思坎达顿了顿说，“可大心里必然是兴的。”

    柳姨娘也不敢犟，转回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，阿蓑把熬好的药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没办法的事，”徐君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，“若是让你去，你也得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，”郑无疾打了个哈哈，“我是想前那把牌呢！”

    再说思坎达，他骑了上街，就往郑无疾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找去。

    郑无疾虽然那么说，可心里却不自觉地想到徐君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我这就去！”思坎达说着就往外走，“今晚要是寻不见大爷，我也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，郑无疾他们这桌撤了牌，等着上菜。

    这时饭菜都端上了桌，众人开始吃饭喝酒，思坎达也不好多留，只好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还像句人话！”绿莼哼了一声，转宅去了。

    “算了郑老弟，你快些吃了饭回家吧！”他左手边的家二爷年纪些，说他，“瞧你这心不在焉的，惦记着家里就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第225章 大事了（加更，求票）

    “算了吧！她心里只有银！”郑无疾冷哼一声，挥挥手，“别烦我了，你回去吧！她要钱有钱，要人有人。多我一个不多，少我一个不少。”

    油蜡烛明角灯，象牙骰一红。

    她的个比徐君要些，骨架也大。

    “绿莼，送大妹妹去。”徐君说，“天晚了，叫个小丫打着灯笼把她送到太太院儿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，我一直想要好好谢谢你。可是这些天都忙外的事，竟没能和你说上几句话。”徐君嗓音微哑，人也有些没神。

    “大妹妹来了，快请。”徐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。

    可郑无疾如今不怎么在城里，因为这些店家都不肯赊账给他。

    思坎达于是了西城门，往青云山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