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这儿也没有过大夫，他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宋大人小舅的朋友，不是京城人。你当他是来这里行善的吗？只是图这里治死人不必偿命罢了。”另一个监工冷笑。

    “他呢，这里的人都不如好人家的猫狗，怎么死不是个死。”有的人一颗心早变成了生铁，冷得发。

    “跟你们说，看他这么有钱，必然是给那些有钱人研制秘药的。有钱人的命金贵着呢，一颗药就能卖上千两银。”一个监工似乎很明白这里的幕，“你没听过那句话吗？十个劫的都不如一个卖药的。”

    但不怎样，他们已然知这个姓徐的大夫和他们一样都是坏人，一样不把这里的这些苦力们当人。

    只这一也就够了，其他的没什么要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能蹭些酒吃，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。

    到了半天，营离开了，徐大夫来四看了看，问赵监工：“那边树躺着的人怎么了？我能给他看看病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趴在那儿好几天了，神志不清，多半儿是废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把他治好了，让他给我试药，可以吧？”徐大夫问。

    “随你置吧！”赵监工说，“治死了也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徐大夫走过去，把那人翻过来，他双闭，焦敝，浑，明显是在发烧。

    徐大夫找了一空棚，叫了两个苦力来把他抬了过去。

    郑无疾迷迷糊糊的，还以为在梦。

    在梦里，他又回到了山中书屋。

    吴先生正在给他讲论语，说到了孔探望伯生病那段。

    “斯人而有斯疾也！斯人而有斯疾也！”

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郑无疾幽幽转醒，他仿佛听见了吴先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？觉得上怎么样？”徐大夫在他肋了，郑无疾疼得缩成了一团，“嗯，肋骨折了两。”

    郑无疾好半天才看清，前这个人生着一络腮胡，左脸上还有一颗大痦，看上去不像好人，可他的声音却和吴先生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”郑无疾迟疑着，不敢确认。

    “大官人，你得假装不认识我，否则咱们两个都得折在这儿。”徐大夫就是吴先生，只不过乔装了一。

    郑无疾激动得几乎落泪，问吴先生：“大少知我在这里吗？她什么时候来救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