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听霍恬说越是勇猛的鹰隼越难驯服，而且它们终只认一个主人，绝不侍二主。

    所以那些抓了鹰要卖的人，往往并不训鹰。

    他们通常都蒙住鹰的睛，饲养着它们。

    买主把鹰买到手里之后再开始熬，直到训练得听话。

    “那鸟若是真好，我就要了。”姜说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我那紫鹞可不便宜，”那人连忙说，“须得三十两金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它值这个价，我就买来。”姜不耐烦跟他啰嗦，“你现在带我去看，看中了咱们当场易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夫人，您可真是个痛快人，我今儿算是遇上大主顾了！”那人眉开笑，“不知贵府是哪一家？我好去拿了那鹰到您府上请您过目。”

    姜却不想让别人知她送给霍恬什么礼，就说：“还是我跟着你去看吧！你住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哎呦，小人住得可有儿远。”那人有些为难地说，“得西市再往西呢！再说也太偏僻，不是您这样尊贵的人去的地方，不如叫这位随从去吧！”

    姜却觉得那随从也未必能得了主，毕竟三十两金呢，况且这是自己要送给霍恬的礼，总得自己亲自过目才是。

    “这没什么，你只带路就是了。若那鹰真的好，我绝不还价。”姜本也不是脱泥带的，更何况是为了霍恬呢！

    那人于是前面带路，领着姜他们几个往西边去了。

    最先回府的，是被打发去买枣糕的那个随从。

    他还以为夫人早到家了，谁想门房却问他：“你小怎么先跑回来了？当心公爷知了挨训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应该比我早回来呀！”那个随从奇怪，“我在那儿等了半天呢！”

    “多半是路上耽搁了，遇见了相熟的人，或是又买什么东西去了。”门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这光天化日的，又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，能有什么事？

    “得了，我把枣糕先送去，回再去找一找。”随从是个谨慎的，“是我跟着去的，还得我跟着回来。”

    从余英家到霍家就那么一条路，随从以为迎着走上去，肯定就能碰见。

    谁想到这一路上竟然不见姜座的车，来回找了两遍还是没有。

    随从就想着或许半路又想起什么事儿来走到别的街上去了，可他又不知走的是哪条路，又想着或许姜此时已经回到府里了，于是又从原路折返，回到了定北公府。

    “找到夫人了？”门房问他。

    “夫人没回来吗？”随从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