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5章 栗

    “好吃着呢，你也尝尝。”桑妈妈笑着把手里刚剥好的几个栗仁儿递给双怜。

    桑妈妈来，手上抱着一被褥。

    从你这院里过，看见晾着被褥。我看这天也不算早了，虽说今天日好，晒晒也就行了。

    她面上总堆着笑，跟谁说话都和颜悦，细声细气的。

    “您老人家快吃吧！正该是我剥了孝敬您的。”双怜说着也蹲，拉过一个小杌来坐着。

    屋里的，还飘着一板栗的甜腻香气。

    穆妈妈她们要打牌，等着您老呢！说您不去，她们就不开牌。”

    她右手上有一块比铜钱略小的疤痕，就是小时候被火烧的栗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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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怎么也来了？都谁在姑娘跟前伺候着呢？”坠忙问。

    因此凡是上夜的人便会起牌局，输赢都是小钱，绝不敢玩儿大的。

    小风炉里的碳火半灰半红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，我见你不在姑娘跟前，想必是躲在房里偷嘴吃呢。”桑妈妈笑着说。

    坠喜吃栗，且不吃糖炒的，喜就着碳火烧来吃。

    到底是三九天气冷着呢！你在把它们烤一考，要不然寒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尽的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睡着了，边只留两个小丫。”双怜说，“我来转一圈儿也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你打小就在姑娘边伺候，可千万不能因为她能，就都托给她。”

    坠又给自己剥了一颗，一边放在嘴里嚼着一边说：“不是，是昨天后晌双怜给我的。

    托厨房买菜的人给我捎了一包新鲜的板栗，我可犯不上为这么儿东西到厨房去翻翻找找。

    正说着，双怜挑帘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，我不过是这么嘱咐你一句，何必这么雷霆火炮的。”桑妈妈亲地拉住坠，让她坐来，“姑娘边服侍的人多着呢，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”

    每次你都要哭一场，害怕留疤，可到底还是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，打小就这一！手上了疤也不记。”桑妈妈也想起了往事脸上的神变得更为慈，“还记得你那年了手，我拿草木灰和獾油给你涂上。

    桑妈妈不坐，自己从旁边拽过个小杌来坐。

    “栗烧好了，妈妈你趁尝几颗，好吃着呢！”坠把几颗凉来的板栗剥开了，将黄澄澄的栗仁放到桑妈妈手上。

    “妈妈你说的对，我这就过去，以后除非姑娘叫我来，否则我都不走。”坠忙站起说。

    “原来桑妈妈也在这儿，我说怎么没见着你老人家呢！敢是闻着香味儿到这儿来了。”双怜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我原也是一会儿就要过去的，”坠笑嘻嘻地说，“就是想吃几个栗再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双怜这丫的确能，现在福里上人没有不称赞她的。”桑妈妈说，“不过不怎么说，她也是新来的。

    “既然夫人睡着了，倒也不必着急，跟前有人也就是了。”坠说着递给她几颗栗，“一会儿你在这儿歇歇，我过去。”

    原来我还想着过两天自己上街去买一些回来呢，可既然她买了要送我。我也不好不收，怕误会我和她生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从桑妈妈手里把东西接过来，桑妈妈却没让她动手，直接把被褥放在了床上，笑着说：“我还没七老八十呢，这么儿活儿哪就累着了。

    坠蹲在地上，用小炉钩拨着碳火里埋着的栗。

    坠有儿不好意思，半解释半撒：“好几个人在姑娘跟前呢，况且双怜服侍得十分尽心。

    坠答应着，让桑妈妈坐在自己床上。

    “我原来也觉得丑，后来她们说这个疤倒像个铜钱。手上有钱，不是好的么？”坠说着看了看手上的疤痕。

    冬日天短夜，府里的这些妈妈们要上夜巡夜，若是没有什么支应着，难免要犯困打盹儿。

    她们两个正说着，一个小丫找了来，向桑妈妈说：“妈妈原来在这儿呢，真叫我好找！脚都要跑大了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怪香的，”桑妈妈慢慢地嚼了一颗说，“这是你从厨房拿的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心思说笑呢！得亏不是脸上。”桑妈妈有些后怕地说。

    不时有烧好的栗毕毕剥剥地炸开。

    我倒成了没事儿人了，因此就想着一会儿我再过去，跟她替换替换。”

    坠见了，连忙起说：“您老放着吧！我正想着一会儿拿屋里来呢！谁想竟劳动了您。”

    前几天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，我无意间提了一句，谁知她有心，竟记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