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有您坐镇，岑家那帮泥鳅终究翻不起大浪来！”姚义又满上了一杯，淮王的酒量很大，这几杯酒本微不足。

    “你可别这么说，”淮王忽然变得格外严肃，他指着面前的碳火说，“三分黑尚有骨，十分红竟成灰。

    盛极必衰的理我懂，我姚家巍巍赫赫将及百年，三次扶植新帝。

    这样的功业，别家只能望而兴叹。可有得必有失，皇上也是一直忌惮的。

    我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，把最后一步棋稳。到了九泉之，也能有脸面对母亲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淮王的声音沙哑低沉，带着洗不脱的疲惫。

    他坐在那里，神木然，面容苍老。而衣裳却宽大而厚重，如同绫罗绸缎裹着一截朽木。

    他像个傀儡一般，被无形的绳索控着，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窗外飘起了雪，被风裹挟着，凌地飞舞飘散，像不可把握的命运。

    第563章 远和近

    玉成，钟婕妤带着四皇来了。

    四皇已经有三岁，可是因为生得格外瘦小，看上去也不过才一岁多的样。

    五皇的脸都比他的大些，胳膊也比他些。

    但即便这样也难以掩饰这孩的清秀聪慧。

    他已经随着母亲识了许多字，且礼貌温厚，很招人疼。

    岑云初叫着他的名字说：“应安，这羊糕五弟弟都能吃，你也能消化得了，也吃一块吧！”

    四皇先是谢，然后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接过一块糕来。

    钟婕妤一手搂着他，另一只手拿着个碟接他嘴边掉来的糕屑。

    这些事她从来都亲自，对这个孩，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心。

    “难得应安有喜吃的，回叫御膳房每日都给他蒸两块。”岑云初说。

    钟婕妤连忙谢：“多谢贵妃娘娘，叫您费心了。这孩脾胃弱，平日我只敢给他吃些山药粥茯苓糕之类的。

    “这个也好，总吃那么一两样，容易腻的。”岑云初说着又告诉一旁的女，“去跟御膳房说，以后每日给五皇的都有四皇一份，叫他们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女连忙答应了，钟婕妤更加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