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担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以为你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为我要直接领兵吗？开什么玩笑，我又不是大将军，手里一个兵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二皇吞了，心：但杨家有啊！

    杨钺拍着他的肩膀慨：“真不知殿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，在里生活这么久，这么还如此单纯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嫌弃我太笨吗？”

    “笨倒未必，心地善良却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心地善良不好吗？太傅们总喜拿仁义二字教导我们，谈孔孟之，儒家之义，大于民，我父皇……他在百姓心目中并非明君。”

    杨钺没忍住又笑了，“哈哈哈……舒王殿，您记倒好，那么多年前的事还记得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他郑重地说：“要想明君，光靠脑想是没用的，光靠一颗民之心也是不够的，靠的是手段。皇上多年不理朝政，大庆百姓也还能安居乐业，靠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外有将士卫国，有百官清政，朝

    政稳固，君主并不重要。”二皇自嘲：“可也有人说，大庆已经不再是鼎盛时期的大庆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君主至关重要，您只看到了皇上不理朝政，但在大事上，他还是关心的，且他懂得用人，懂得制衡，除了有些老糊涂，他年轻时还算得上明主。”

    二皇没想到他对父皇是这样的评价，他以为杨钺会恨透了父皇，当他是十恶不赦之徒。

    “很意外？我自然是痛恨皇上残害忠良，可有一说一，自古帝王多疑，杨家在这样的位置上就难免会有这一天，二皇如今心向着杨家，可几十年之后，您未必会比您父皇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二皇斩钉截铁地说。

    杨钺也不反驳，人易变，普通人尚且如此，何况是坐在权势巅峰的帝王，权势可以腐蚀一个人的善良，也可以吞噬一个人的仁义，没什么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二皇如果想坐上那把椅，要学的东西还很多。”杨钺不希望自己最终扶持上位的人是个弱无能的皇帝。

    二皇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，举起茶杯说：“多谢六郎教我，也多谢你如此看重我，我发誓，有我在一日，定维护杨家到底，否则让我不得好死，遗臭万年。”

    杨钺喝这杯凉透的茶，他不信任何誓言，他也不会将杨家押注在一个人上，他的家自己会守护。

    从茶馆后门来，杨钺走在冷清的小巷里，巷站着两个

    材魁梧的男人，见到他现忙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四哥五哥。”

    “怎样？”杨四郎和杨五郎着急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