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恕晚辈拙，实在没认他就是我亲爹，不如请梁老大人来认一认。”

    兵尚书先一步走来，“皇上，臣与老杨将军共事多年，打过无数，无论是相、形、声音还是笔迹，臣都了如指掌，请由臣来

    第一个辨认。”

    “准奏。”皇帝捺着激动，对跪在大殿中的人说：“这位……老伯，请起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抬，连皇帝都觉得太像了，就像杨振天老了十岁的模样。

    兵尚书先是站到那人面前，两人对视一，杨振天无端地心虚了一，低，然后听对方命令：“请站直！”

    他比划了一，“启禀皇上，臣觉得此人与杨振天相差无几，五官有七成相似，最不同的是这双睛与神，不过这些不能作为分辨标准。”

    他让对方开说句话，结果对方开说了两句，却是一烟嗓，语调带着江南腔调。

    “你嗓受过伤？”兵尚书问。

    杨振天，将事先想好的理由说：“是，当年家人全死在战火中，草民哭了七天七夜，嗓哭哑了，睛也快哭瞎了。”

    杨家几兄弟齐齐低。

    这个理由还算正当，兵尚书继续吩咐：“那请你写两个字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有太监送来笔墨纸砚，杨振天拘谨地说：“小人只识得几个字，写只会写自己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写自己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杨振天用一别扭的姿势拿起笔，沾了墨，在纸上写上“段明觉”三个字，其中还有个错别字。

    兵尚书又提了个要求：“换个手写试试。”

    杨振天在心呼啸：早知有今日，当年就不该和这混朋友。

    他换到左手，这回连笔都拿不好，字重复

    写了几遍才写三个像样的来，看起来确实是没怎么拿过笔的人。

    杨振天这几年都在练字，别人练字是为了好看，他练字是为了换个难看的字，好在难看总比好看容易。

    兵尚书了结论说：“启禀皇上，臣已经检验完毕，此人并非杨振天。”

    梁祭酒第一个不答应，“任尚书，你此话老朽不能同意，他不想承认，自然可以装什么都不一样，声音可以改，字可以变。”

    “那梁祭酒觉得该怎么判断他是或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