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队！”她连忙跟了过去，“我我这特意来一趟——就是跟着您学习的，不——不是来——”说着，她委屈地瞥了林鹤知一，把“小孩”三个字给咽了去。

    “段夏同志，组织把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委托给了你，请你认真对待，不要低估这个工作的难度。”单瀮安抚似的拍了拍段夏肩膀，脸上白底黑字写着“真是辛苦你了”。

    段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这么委屈地看着我。”林鹤知嗤笑一声，“跟你们队学还不如跟我，走，林老师带你学习一真本事。”

    段夏：“……哎！我们去哪儿呢！”

    林鹤知双手在兜里，晃悠晃悠地往村贴满了杀鼠通告的农业社走去：“找一些不靠‘觉’的证据——比如，毒源。”

    第9章 藏尸行李箱

    二石桥村一年杀鼠两次，分别在3月与9月。

    正如单瀮之前所说，他们恰好赶上了今年村里的第二灭鼠行动。

    村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，消息传得快，农业社知两人是省外来的警察，非常心，便带她们参观了当地的毒饵站。二石桥村积极响应国家号召，科学灭鼠，严格制杀鼠药，所有毒饵由农业社统一饵，统一发放。为了避免人畜误，过药的大米都被染成了红，村里到贴着宣传海报，提醒村民不要误服。

    防范工作可谓落实得十分到位。

    村拍了拍自己，言语间满是骄傲：“我们村里，自从统一科学灭鼠后，没有再发生过一起杀鼠药中毒事件，一起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林鹤知不动声地挑了挑眉，心说那可能是你不知罢了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制饵站，注意到角落里有好几袋空了的包装，上面标的是“溴敌隆”。他微微一愣：“你们杀鼠用的不是敌鼠钠盐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哈，”村切地答，“敌鼠早就换成二代杀鼠剂了，它效果和敌鼠钠盐一样好，但这药对环境啊、对其他家畜来说更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敌鼠是抗凝类一代吧？”林鹤知锐地捕捉到了“换”字，“什么时候换的？”

    村：“到现在有三四年了。”

    段夏顿时也来了兴趣，探过脑袋：“诶？那如果村民需要买这类药，比如敌鼠钠盐，能去哪里买呀？去集市上买吗？”

    “您城里来的，可能不太清楚。”村解释，“前几年，农村各地打过一波农药销售象，像敌鼠钠盐这毒比较的，都属于控药品了。以前么，集市上啊，网上都能买，但现在得特别严，销售得持证了，购买还要记录份证，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！”段夏睛一亮，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。

    双石桥村附近，只有一个持证农药售卖，车程十分钟左右，和杂货店，五金店以及各路边小吃挤在一条破旧但闹的老街上。卖药的铺主营业务是，门堆着不少树苗，玻璃门左右两侧贴着一对喜庆的红字——“苗不活店家不活，老鼠不死店家去死”。

    林鹤知莫名喜这句话，于是没忍住多看了两标语。

    段夏示了证件，说明来意，店主递过一本卷边的褐面笔记：“喏，过去一年的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林鹤知迅速翻了翻记录，小店的生意还不错，附近三个村都来这里买药。本上略地记录了购买时间，姓名，份证号，药品名称及数量，从字迹上来看，基本都是一个人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