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明怡没有杨小茉十分之一的外向，拍视频都不好意思脸，声音也是选择的电合成萝莉音。

    “别废话了

    刷着刷着，一张拉庆祝的图了来：5月31日，恭喜“百香果女孩”成功认证“来自大山”，后面是一个绿底白v的小章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个傻大半夜把自己轰起来就是为了问段夏的？！

    ——那你大半夜的敲我房门就很合适嘛，啊？？？

    距离女孩去世，已经过了两个多月。林鹤知耐着，照时间线，把杨明怡的视频一条一条刷了来。他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盲目敲打着岩石的地质学家，试图从那无数的碎片里，拼凑一些曾经的蛛丝迹。

    林鹤知扯了扯嘴角，小声：“大半夜的，敲小姑娘房门多不合适啊？”

    林鹤知从床上了起来，半夜“砰砰砰”敲开了单瀮的房门。

    而且，送这个礼的人，一定与她的死有关吗？

    杨小茉是个比较会整活的姑娘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滤镜一开和仙女似的，唱歌舞采访村民，五八门。至于杨明怡的作品，那就生涩多了，只有一些百香果大棚的录像，或者一些由自己画作照片生成的ppt款小视频。林鹤知能注意到，3月底杨明怡刚拿到手机的那段时间，发作品比较勤快，后面仿佛气了一样，作品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只见林鹤知脑袋上歪歪扭扭地着一大睛绿青蛙线帽，靠在门槛上，兴致地问他：“那个，段夏她是多少？”

    林鹤知顺着屏幕上的指引，了活动页面。

    林鹤知拿电脑，鬼使神差地又开了那段杨明怡买药的视频。他来回看了好几遍，最后把画面停在了小姑娘门的那一瞬间。

    份证！

    解题解一半又卡住了，林鹤知只觉得抓心脑肺地难受。

    杨明怡的账号还在，像就是自己画的百香果。账号粉丝只有小两位数，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更新了，也没有人问up主去了哪里。与杨小茉动辄上千的赞数相比，杨明怡的作品几乎门可罗雀，赞只有个位数。

    哦，好歹他把青蛙帽带过来了。

    杨明怡之前的作品成绩还不能达到申请第一条通的要求，那也就只能走第二了——而她的推荐人，应该就是杨小茉——毕竟，杨小茉的像就在“活动导师”上挂着，还有一条非常霸气的活动宣言——“走大山不是为了离开，而是为了让大山与我一起富裕起来”。

    那如果，买药的人并非杨明怡本人呢？

    林鹤知翻从行李包里拿一稽的绿青蛙帽，到上，浮躁这才渐渐褪去。他拿手机，载了自己从来不看的短视频件，关注了“百香果女孩”和“小茉在大山”。

    “来自大山”是平台联手一些kol举办的新人账号扶持项目，主要目的是培养更多来自农村的账号分享乡野生活，打开当地的农产品线上销售渠，扶贫助农。如果绿v申请成功，账号主人会获得免费的课程培训，优秀作品也有更多的曝光机会。

    林鹤知突然想起，杨明怡拿自己份证去买敌鼠钠盐的那天，是5月27日，恰好就是在她通过这个审的“三个工作日”之前。

    申请有两个通，一个是审周期，审门槛的个人通，对作品数量、质量、更新频率都有要求；而另外一条则为推荐通，只要有活动方认证的大v推荐，以及有一些基础的作品，三个工作日就可以章。

    肾上素逐渐褪去，变成了一怒气，单瀮伸手一指对门：“……你为什么不去问她？”

    单瀮原本睡得很香，这会儿从度睡眠中猛然惊醒，整个脑嗡嗡地疼，但大半夜有人敲门，一定事急，优秀的刑警素养让他鲤鱼打一起，起来冲去开门：“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单瀮有些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：“？”

    林鹤知瞄了一申请材料，发现无论哪个通，都需要先提自己的份证。

相亲。可是，不是小钟，这个送礼的人又是谁呢？

    单瀮一老血哽在，人倒是被彻底气清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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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案里有许多的线索看起来自相矛盾，而这一矛盾的心，正是因为警方认为，杨明怡亲手购买了最后毒死自己的敌鼠钠盐。

    他有想念济慈寺了——想念他宽大的线索墙，想念空气里弥漫着的檀香、佛手香，想念他的骨先生。那座庙宇里的一切仿佛都藏着力，可以安抚他的心，而平静总能帮他更好地思考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到了什么。